“有意思,”南荣君眼神愈发兴味盎然。“满堂花也比不过宋先生枝醉人,难怪是见过先帝人。”
“这美人啊,若是倒贴怕也就没什意思,如盛京名妓,都是冷若冰霜、高高在上,这才有那点意趣在里头……”
这话便愈发不像话,知府衣裳都被冷汗浸透,忍不住咳嗽两声:“南公子,这当初宋先生也是见过三殿下,您又是三殿下身边儿人——”
这话里头意思连宋玄都听出来,这是提醒南荣君谨言慎行呢。
宋玄反倒觉得有趣,这南荣子现在虽然与初见时般傲慢无礼,却变得截然不同。
这知府闻言,险些急出脑门子汗,连忙低声提醒:“宋先生是见过先皇……”
说起来,宋玄在盛京那点子事,虚虚实实,也传到四方城。这些*员用他,却也不敢太过于小觑他,毕竟是跟先皇沾着边呢,哪个都不会嫌自己官帽戴太久,硬是要拿宋玄轻蔑。
“怎?见过先皇,就比本公子尊贵不成?”南荣君貌似恼怒,连上却透着丝讥讽。“既然如此,不更应该坐下喝杯吗?”
“这……”知府怎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呐呐不敢应声。
倒是宋玄不动声色斟杯,略加示意,饮而尽。
荣君意味不明地说。
“江湖朋友给面子罢,”宋玄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只不过是些卜卦相面微末本事,是知府大人过奖。”
两人个站着个坐着,隔着满桌子酒席对视,宋玄竟丝毫不落下风。
那知府有意引着宋玄接近,便笑着说:“南公子若有什心事,也不妨算上卦,说不定还能讨个彩头。”
“别是触霉头才好。”南荣君若有似无地暗讽。
初
那南荣君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宋先生不说两句?是应付吗?”
宋玄副好脾气模样,又斟杯:“是礼数不周,这杯该敬公子。”
南荣君盯着他:“敬什?”
宋玄笑起来:“敬公子尊贵。”
南荣君没想到他竟说出这样话来,忍不住愣,既而笑起来,竟真饮尽这杯酒。
宋玄只当作没听见似,笑而不语。
知府还是想让宋玄探探南荣君底细,连忙招呼宋玄:“宋先生……”
却不想这时南荣君忽得道:“算卦就不必。”
“在盛京见过天师数不胜数,真要是请教命数,又何必要找个乡野骗子?”南荣君嗤笑声,琉璃似眼珠儿带着说不出挑衅。“只是宋先生得倒比这些姑娘们都好些,不如坐下与聊聊?”
“这青楼浑没有个风雅样子,连个能住独院儿姑娘都没有,反倒是宋先生你……”南荣君盯着他。“有那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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