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玄神神叨叨。“贫道夜观星象,得知今日必有贵客,果不其然。”
“原来只是个贵客。”姬云羲眼角带着若有似无不快。
宋玄笑出声来:“那是说错,是休戚与共好兄弟来。”
姬云羲得目光闪闪,终究还是没有反驳,走到宋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宋玄若无其事地问
如今宋玄回来,方秋棠时之间,竟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担忧宋玄在这池浑水中受到波及,却又有丝隐约希冀——他希望宋玄能够对姬云羲制约二。
若说姬云羲在这世上,还对什有所顾忌,那就只能是宋玄。
这些话方秋棠没有对宋玄说,宋玄还是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些真相,心事重重地回到摘星阁。
摘星阁早就不复姬回在时盛况,那时香火缭绕,奇人异士多聚于此,几乎每层都住着几位奇人,令宋玄看得眼花缭乱。
配齐,时之间头疼厉害。
“所以说,你不必担忧他吃亏。”方秋棠将那酒杯放。“你只该担心,他登基之后,这大尧别被搅暗无天日才是。”
方秋棠说这话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玩笑。
这些年来,他与季硝是除祝阳之外、离姬云羲最近人。
祝阳没心没肺,就是山崩地裂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季硝是非观更是扭曲,方秋棠心里却明镜似。
如今却扶鸾姐妹早就不住在这里,众天师也走走、散散,连赤丹衣都被“请”出摘星阁,只剩下零星几个天师不知是钉子眼线、还是存在感薄弱,尚留在底层,却也避居不出。
如此来,摘星阁便愈发得清冷神秘起来。
宋玄被安置在摘星阁最高层,推开窗子,便只能瞧见浩瀚无垠天空,困倚危栏,便彷若置身于星海怀抱。
这再次勾起宋玄莫名熟悉感,仿佛连这漫天星子,都似曾相识。
“在做什?”姬云羲上楼,就瞧见宋玄正站在栏杆前眺望远方。“夜观星象吗?”
他原本以为,姬云羲只是手段高明、心狠手辣些。毕竟书上也都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倒也没有太过苛刻。古往今来领导者有几个真是心慈手软圣人?
可这些年他冷眼瞧着,姬云羲却愈发乖戾冷漠,行事没有丝毫共情之心,更没有半点儿人情世俗顾忌,俨然副顺者昌、逆者亡行事逻辑。
他韬光养晦多年,如今朝中众臣尚不解他底牌秉性,可等他登基,便是真无所顾忌。
这便让方秋棠产生丝忌惮来。
他方秋棠是爱财爱权,却也不至于爱到是非不辨、黑白不分,若是让姬云羲这样意孤行下去,谁晓得会酿成什样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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