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忍不住嘟哝句:“那大祭司也没比威风到哪去,也跟江湖骗子差不离。”
这大祭司要真是南荣君,当初还假装姬云羲男宠,在四方城搅风搅雨呢。
真要论起体面来,似乎也不怎体面。
陆其裳横他眼:“你见过
众臣这才发现,他们这位国师浑身上下只有身朝服最为贵重,身后更是连仆役都不曾有半个,出门连车马都没有,常年要蹭圣上分拨到摘星阁马车。
国师,祭祀,虽称呼不同,可在众臣心目中已经隐约是类似身份,仔细合计,宋玄确太过寒碜,在图国面前难免丢威风。
考虑到国师并非寻常*员,地位特殊,向来毛不拔户部,竟还真点头拨笔不高款项,专用于给宋玄这位穷困国师置办仪仗。
甚至连随从侍卫都并给他配齐——这怎也是皇亲国戚才有待遇。
从此宋玄出门,那便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连上个茅厕都是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晓得国师大人也要出恭。
图国当年被姬云旗打得节节败退,被迫求和,虽未成大尧属国,却协定每年朝贡,时有觐见。
姬云羲新君继位,按常理来说,确是应当有所表示。
只不过这次让朝野上下惊异,却是此次前来觐见人并非是寻常使臣,而是图国大祭司,还随行位公主。
得知这二位身份,这次觐见,便有些古怪。
公主倒是还能说是有联姻意向,大祭司这样光明正大来,是太过于高估大尧耿直,不怕被他们扣下做质吗?
陆其裳目光中倒流露出淡淡地得意来:“总算有个国师体面。”
宋玄看着周围低眉顺眼群下人,头雾水:“怎觉得自己更不体面呢?”
“哪儿不体面?”
宋玄咂摸半晌:“原来觉得自己还是个好好儿人,现在能做事儿,非要让别人去做,跟残废似。”
陆其裳那张万年冷脸,便出现丝笑:“你且忍阵子,等咱们摆够威风,那图国大祭司走,你想怎寒碜,就怎寒碜。”
虽然嘴上同姬云羲玩笑,但与那位公主相比,宋玄反倒更在意图国这位神秘大祭司。
好奇也不止宋玄个,大尧位高权重朝臣,也多少都听闻过图国神秘古怪朝堂。
皇帝由祭祀挑选,大祭祀掌握实权,这种事放在大尧,简直难以想象。但图国偏偏就这样运转,而且还运作相当顺利。
以至于临近图国觐见几日,朝臣们皆是议论纷纷,好奇这传说中神乎其神大祭司,究竟是圆是扁。
只有陆其裳思维清奇,紧急上奏称国师仪仗太过寒酸,要求临时分拨些人下来,防止宋玄丢大尧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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