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远
师父，五蕴寺曾经方丈。
宋玄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名字还会再出现在他耳畔，甚至与姬云羲扯上关系。
那时候净空还没有剃度出家。
“觉远确不能留，
现在不能死，也不想死。”姬云羲静静地说。“是
时昏
头。”
“你早就知道？”宋玄扶住他双肩，与他对视。
“在四方城就知道。”姬云羲皮肤冰凉，仿佛体内血液都被冻结似。“欠他。”
“他想杀，才是真正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到底是怎
回事。”
觉远脸依旧是那样清澈温柔，这样反差，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种凶狠怪物，披上张精美温和画皮。
或是具良善皮囊，嵌上双不属于他眼睛。
“将他暂且关押在昭夜台。”
姬云羲挽着宋玄手臂，仿佛撒娇似摇晃说：“哥哥，你跟回去罢。”
宋玄隐约发觉，自己可能做什错事。
就是姬云羲性命，他应当比宋玄更难受才是。
可面对着姬云羲神色，他竟什都说不出。
姬云羲仿佛……正在难过。
不是面对宋玄时那种剧烈情绪波动，而是仿佛隐忍着，令人忍不住蹙眉难过。
尽管他脸上仍是带着笑。
放在个月以前，宋玄几乎从没想过觉远会背叛他们。
那是他亲眼看着经历苦难，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地、从地狱里爬出来人。
“哥哥该想到不是吗？”
姬云羲笑起来：“能让觉远发疯人，只有个。”
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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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羲把脸埋在宋玄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样反常让宋玄忍不住有些着慌。
“阿羲……怎？”他轻声哄着。“这次做错，下次定跟你商量——”
“哥哥没错，”姬云羲低低地笑着，那笑里带着说不出讥讽意味。“是错。”
他注视着觉远。
觉远也在看着他。
“你知道？对吗？”他问。
觉远眨眨眼睛，笑容渐渐消逝在脸上。
那双眼睛里，带着无尽火焰，仿佛是血池中蛰伏浸泡已久凶兽，如今终于露出狰狞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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