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她。
宋玄深吸口气:“不行。”
“至少今天不行,”宋玄冷静得可怕。“至少再等两日。”
“日。”
“好。”
“花将军!”宋玄低声喝止她。
他看到花无穷抿着嘴唇,拳头紧握、脊背紧绷,仿佛头随时就要爆发豹子。
“得出发。”她低声说。
“你至少要等大军和军备同出发,”宋玄说。“你独自人上路,绝对不行。”
南图如今诡计多端,连姬云羲都敢截杀,又何况个花无穷呢?
加上先头传来战报,不过短短数月,大尧已经接连丢边关两城,让人不禁认为图人已经势如破竹,连姬云旗也未能有所逆转。
“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不吃败仗将军呢。”方秋棠试图出言安慰,可他眼中也带着隐约忧愁。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场普通兵败,姬云旗曾是大尧攻无不克战神。
这是他对南图震慑,也是大尧神话。
所以,他哪怕是次失败,就相当于将这神明扯落尘埃,令大尧上下人心惶惶,令朝野夜之间震动如斯。
觉远背叛,似乎只是个开端。
老天爷似乎都见不得大尧前年风调雨顺,终于在花无穷赶赴边关前日,再次传来边疆急报。
南疆战败,边城失守,退居戚关。
那天整个朝堂仿佛炸开道惊雷,紧接着而来,是,bao风骤雨似争辩、无休无止推卸责任、相互攻讦。
而摘星阁却片死寂。
花无穷深深地看他眼,离开这个房间。
那眼,是宋玄离深渊最近
花无穷仰头注视着他:“他们在等。”
她眼神没有丝毫,bao躁,平静得不像那个嬉笑怒骂老板娘。
宋玄在她眼中,看到烽火狼烟、疮痍满目边疆。
看到刀光和麻木、热血和死亡。
她主上,她战友,她无比憎恨、却又永不回避那个战场。
令图人欢欣鼓舞、士气大作。
这才是南图人不惜切代价,也要打败姬云旗次理由。
“秋棠说对,”宋玄见这场面气氛太过凝重压抑,忍不住附和方秋棠道。“诸位……”
他话还没说,就听见“嘭——”声巨响。
花无穷脚蹬开椅子,闷声不响地往外走去。
战报就那样摊开在桌子中央,上头漆黑字迹,将过程写得清清楚楚。
图国大祭司亲临,图人士兵个个悍不畏死,如行尸,又如猛兽,难以抵挡。
而那个名叫苍野将军,是姬云旗遇到、各种意义上劲敌。
姬云旗甫至边疆,就先被摆道。
他们趁着姬云旗刚刚落脚,人心未稳时候,不惜切代价,挑起内乱,趁机攻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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