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丝毫没把他
威胁看在眼里。
他几乎半个人都在宋玄怀里，恶狠狠地咬住
宋玄脖子，直到尝到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宋玄跪着抱住他，笑着捋他头发：“阿羲，
走，你要好好，保护好他们，保护好所有人。”
“你是天子，是天之嫡长子，是这天下所有人荫蔽，是这世上最重要人。”
“所以，你要坚强。”
姬云羲咬着下嘴唇：“就不该让你做这个国师。”
他从没有想到，来去如风宋玄，没有功名利禄困住，却锁在国师着两个字上头。
宋玄瞧着他，声音温柔又坚定：“是国师。”
“是圣上国师，也是他们国师。
“你……”姬云羲垂首揪着他衣襟，咬着牙，
开口，眼泪却先掉下来。
却隐约泛起红色血丝：“不是个能讲道理人，什
都不在乎，但是你必须在身边。”
“活着，们在起，死，你埋在堆。”姬云羲表情狠戾，眼睛却红得像只兔子。“宋玄，你说无情悖常、说失心疯魔，都随你，但不能没有你。”
宋玄叹口气，撩起下摆，跪在姬云羲面前。
姬云羲见这场景，口气郁结在胸口，险些没站稳。
除上朝，宋玄私下里，几乎没有这样郑重得跪过谁。
姬云羲咬得更狠。
他嘴里咸味，不知是血还是泪。
“好。”
他这样说。
宋玄抹掉姬云羲眼泪，轻声说：“你也不是个人圣上，你是所有人天子。”
“阿羲，你不只有，你有所有人。”
姬云羲眼泪几乎就没有停下，滴滴地往外涌。
“宋玄，你就是仗着……仗着……”
仗着他把他放在心尖上，根本不敢让他伤心。
可宋玄这回却是真心。
他脸上神色很认真：“这个国师，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从坐上这个位置，从没有为百姓做过什。既带不来福祉，也实现不任何人愿望。”
“论利在当代，比不过陆其裳，论功在千秋，更比不过方秋棠。”
“但是，哪怕有星半点作用，只要百姓需要，这个大尧需要，就该去。”
“谁让是国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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