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没明白，磕磕绊绊道：“啊，噢，好。”
他滚回卧室，爬上床继续看论文。
去年
数据作废，要重新开始没有说那
简单，业内标准更新
两次，许多做法都变。
他看得入神，听见没多久越仲山进来动静，但没怎注意。
原本举着Kindle看，慢慢困，才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蹭好几下，闻到
股很淡柑橘调香气，是越仲山身上味道。
洗完澡以后，越仲山也没在卧室多留，站在大床斜对面梳妆台前抹把脸，离得有点远，江明月没太看清楚，好像乳液用是自己，晚霜是江明月。
然后推门出去。
江明月觉得他应该是去书房，过会儿，突然想起上次看过，那里边办公椅和电脑包装还没拆。
他靠在床头抱着Kindle继续看会儿，觉得同居个屋檐下，上次不打电话通知人家吃饭也就算，今晚不能放大老板自己组装办公椅。
道德感来得很不是时候，脑袋热就下床跟出去。
见越仲山个顶个老实，叫完“越大哥”，溜烟儿都跑。
两人并肩上楼，路上静得江明月心烦。
吃完饭，江明月回自己书房写东西，还有几份表要填，半小时后，佣人给他添水，说越仲山出门。
江明月说声知道，继续写作业，将近九点才把老实要点东西翻译好。
他喝光杯水，去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拿手机看微信群里小视频，确实很热闹。
想到这个，江明月心绪也不能平静。
三年前那晚，他确有些印象，但有关越仲山内容为零。
越仲山应该是清醒，可他完全没有要提起意思，所以江明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抱着自己枕头纠结，背上
书房门没关，眼看到里头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连书架上也满满当当。
越仲山好好地在办公椅上坐着，手放在电脑触控板上，手拿杯咖啡，抬眼看站在门边江明月。
想到越仲山已经住好几天，他感觉自己有点蠢：“椅子……”
看越仲山没什反应，江明月拿着Kindle边退走边说：“没事……
以为还没弄好，没事，你忙吧。”
“十分钟。”越仲山突然收回眼神，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地说，“回两封邮件。”
按顺序看到第三个，是景语在唱，陈慧娴夜机，刚开头，唱到离离细雨茫茫星光那句，视频播不到两秒钟，江明月点退出。
他赤足到客厅去找书包，从里面翻出Kindle往回走，越仲山也进门。
看眼江明月，没说干什去，只低头换鞋。
江明月只好说：“回来。”
他“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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