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也知道自己狼狈，尴尬又别扭地说：“
进门儿脱鞋呢，谁想到
经纪人远远看
陆忱
眼，说：“脸肿创可贴没用啊。”
宁晃本来漂亮冷肃
脸，瞬间扭曲，倒抽口冷气，骂：“不是他，是。”
“踩玻璃碴上，妈……陆忱，你松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让陆忱给抱起来。
177、
开始拨号。
他父亲终于退步。
定定看他半天，扭头走，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他眼。
直到门关上，宁晃才松口气。
房间里空气，也骤然松快下来。
他父亲喘着粗气，脖子发红：“闪开，是他爸，他是儿子。”
“这是家，”宁晃冷声说，“他妈爱站哪儿站哪儿。”
陆忱喉咙堵得厉害，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拉拉小叔叔衣角，试图让他不要掺和进他倒霉事儿里头。
“怎
，你还想动手？”
接着他父亲推搡他手，落在另个人身上。
他回过神来，宁晃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他面前。
紧绷着面孔，让他父亲推搡把。
应当是刚从活动回来，身上还穿着黑丝绒衬衫，白西装搭在左手臂。
化妆师在他眼尾点颗水钻，在灯底下闪着光。
其实玻璃碴扎得不深，宁晃踩上去就知道不对劲儿，只是当着他爸面儿，得摆出副冷脸来，才没有动作。
只是陆忱急得要命，急巴巴叫来家庭医生，把碎玻璃都取出来包扎好。
送走医生和经纪人，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闷头扫干净地上碎片，又给宁晃脱鞋。
只脚踩上玻璃碴，另只脚还穿着鞋。
经纪人也松口气，说：“吓死，还以为你要动手。”
宁晃冷哼声，说：“他那高个子，动手也得打得过啊。”
经纪人问：“这人怎回事？电话还打不打？”
宁晃说：“打个屁，吓唬吓唬他就得。”
“……你先下楼，给买点创可贴回来。”
宁晃却岿然不动站在他面前，只盯着他父亲慢慢说：“这边警察可不和稀泥，是谁打人都得进局子。”
“你要打是，还能顺便送你上报纸，头条头版。”
他父亲不动。
宁晃就对门口经纪人说：“赵哲，打110。”
经纪人“哎”声，不明所以，还是掏出手机来。
宁晃就把他往后拉拉，冷淡地看着他父亲，半晌说：“干什？专程来家打人？”
“是看着脾气好、好欺负？”
宁晃比他父亲矮个头。
却偏偏气势冷得瘆人，就静静站在那，把他牢牢遮在身后。
经纪人跟宁晃起回来，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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