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愣愣,仿佛没有想到他答应得这样爽快。
“好,搬出来。”
他松开拳头,定定看他父亲很久,说,“不会住在宁晃家,让你在亲戚面前丢脸。”
“可以吗?”
他眸子灰暗而冰冷,他问他:“你还想打吗?”
再纠缠下去,只会给宁晃和他,都带来更大麻烦。
他说:“没有关系。”
父亲在原地走许久,粗声说:“那你搬出来。”
父亲说:“现在这些人都在传你们同居,不管你有没有,搬出来。”
“你不搬,去找他谈,不相信,你这个畜生不要脸,他个要上电视人也不要脸。”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比挨打时候要更愤怒痛苦。
他拼命摆脱过去,竭尽全力获得切,都像是被放在地上踩。
他声音不自觉抬高。
“为什要这样?你是嫌过得太好吗?你什时候能把当个人看?”
“你要别人怎想?”
直到那刻,他都是百毒不侵似平静,他甚至对于他父亲还抱有丝期待。
也许他是他唯儿子,他就算不接受,也总会给他点喘息和存活空间。
他说:“爸,这都是假,跟他……什都没有发生。”
或者说,目前还什都没有发生。
他爸却说:“去你学校查——既然你跟他没关系,那你读研究生钱从哪儿来?”
“不想就走。”
他父亲没说话。
而他就这样擦过他肩,离开。
原来为人子女。
真有刻会憎恨父母。
他站在那,指尖陷进掌心儿,几乎要掐出鲜血来。
他这些年认真生活切,竭力维护切,作为个人渴求期待切。
又像是狂风过境房子,被践踏得七零八落。
只有他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他说:“好。”
父亲说:“你说为什这样?还想问你,培养你这多年,你却变成这样?”
“再问你遍,你哪来钱?宁晃他给?”
紧接着问题就是:“他为什给你钱?”
“你们到底什关系?”
这瞬间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跟父亲继续纠缠下去,因为他永远听不懂他说话,也永远不会听。
他愣在那,声音干涩:“……学校?”
是,他父亲亲自去他学校,问他导师,问他同学。
知道他奖学金数额,也知道他不常去打工,衣服却总是穿得很贵。
甚至描述宁晃外貌,问他是否来学校找过他。
他二十三岁,被父亲追到学校去查户口,质问他是否跟人交往过密,质问他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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