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说：“你父亲？”
宁晃“嗯”
声，显然不愿多说什
，勺子戳戳布丁，漫不经心推到他面前，说味道不错，让他尝尝。
他拿过来尝口。
是焦糖口味
。
甜得浮皮潦草。
宁晃问：“怎？”
他垂眸低声说：“
想你。”
小律师手足无措好半晌，收拾好东西，匆匆逃。
宁晃懒洋洋低头吃布丁，笑着说：“陆老板，你突然犯什毛病。”
“又亲又抱。”
宁晃笑着看他眼，问他怎来。
“过来谈客户，听说你也在。”
他垂眸装作漫不经心，却轻轻按住他肩。
当着小律师面儿吻他。
宁晃怔怔，少见他在外人面前这样，不自觉轻轻推他下。
“……宁老师，你知道弹是什吗？”
宁晃怔怔，似乎想什，骤然弯起嘴角，懒懒散散“嗯”声。
直慵懒锐利眉眼春风化雨，让那小律师看得愣。
他便胸口窒。
那笑意他很熟悉。
驳他，有些沮丧，眼睛却忽得亮晶晶：“宁老师，你能不能等下？”
小律师去把餐厅钢琴师替下来。
弹曲钢琴。
那小律师长得不错，白净斯文，光是坐在钢琴前，都显得卓尔不群。
自始至终，盯着宁晃不放。
连宁晃看着他眼神儿，都不知飘到哪儿去。
他沉默片刻，最终温声
他替他切开没有动牛排，慢慢问他：“钢琴好听吗？”
宁晃慢慢说，还可以，磕磕绊绊，但其实有点音乐天赋。
那眉梢眼角柔情笑意已经褪去，但始终没法儿忽略，越发收拢指尖儿。
半晌才问：“打官司事情，怎没跟说过？”
宁晃随口道：“不是什大事，跟你说什。”
那只手却被他攥住，握在胸前。
在嘴唇上驻留良久，他将温存笑脸摆在小叔叔面前，对着小律师，却伸出手去：“你好，陆忱。”
“宁晃男朋友。”
那小律师跟他握握手，目光却在他和小叔叔之前游弋。
短暂交流后，他温声询问小叔叔：“谈完？”
小叔叔最初喜欢他、不经意间冲着他撒娇时候，便时常盯着他这样笑。
他曾经让这笑意蛊得晕头转向，如今却不知多久没有瞧见。
他没忍住。
就这样走上前去。
轻声喊他：“小叔叔。”
那眼神儿他眼就能瞧出来，与他当年迷恋那样相像，只要个火星儿，就要把他小叔叔卷进火焰里头去。
下来时眼巴巴问宁晃，说：“宁老师，弹得怎样？”
宁晃说，还可以。
能让小叔叔说还可以，那就确是弹得不错。
小律师说：“从小家里就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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