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长辈嘴里,他那位有着异国风情,气质非凡母亲。长辈们每每提起,言语间无不惋惜,惋惜个特立独行,美丽温柔女人,却可以为爱情冲动,也可以为自己,放弃对爱情痴迷。
颜司卓有时候想,他母亲应该是爱他和父亲,只不过,她更爱
他记得,十三岁那年,他好像去过克拉码头。
那时码头,没有彩灯,没有礼花,没有节日,没有人潮。
那时码头,就和那座鱼尾狮像样,只是沉默地眺望整座城市,见证它衰落更迭和新陈换代,见证它步步沉淀泥土斗志昂扬地成长。
那时切,即使平凡,却也有着载重回忆可贵。
颜司卓眼睫颤颤,眉毛微微下垂。
抱着毯子,又摸摸雪白枕头,最后,望望床上人。
颜司卓心里暖,嘴角勾,“这晚也打不到车,算,就在这儿睡吧。”
王晋脸埋在被子里,闻声,悄悄地睁开眼睛,眉头不经意间完全舒展。
颜司卓躺下还没半小时,突然觉得屋里亮很多,他睁开眼。
王晋紧接着从被窝里坐起来,睁着个大眼睛看向窗外,“差点忘。”
那是他母亲第次从爱丁堡回新加坡陪他和父亲起过年,就在这个码头。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他母亲是英国人,和他父亲邂逅于剑桥大学个美丽毕业季,像众多年轻男男女女样,他们陷入热恋,也曾不顾切,挽手走进婚姻殿堂。
婚后不久,由于他母亲不愿意转移事业重心,又或者是难以习惯亚洲这边生活方式,俩人发生愈发严重争执。他父亲在家族要求下必须回国,从前说好起奋斗成为戳即破幻影。
婚后第年,他们有孩子。为孩子,他父亲留在英国年,只好暂时休战。可是硝烟火药味,从未消散。
颜司卓出生后,他母亲以强硬态度要求把他留在英国。因此,他父亲打人生中第场官司,场即便胜诉,也毫无成就感结局。
颜司卓也顺着他目光,朝窗外望去,斑斓烟花绚烂寂静星空。
“每年这个时候,克拉码头都会挂着花灯,奏着音乐直到清晨。无论是岸上还是江船,载歌载舞从未间断。”
“那附近鱼尾狮像,登至塔顶,可以俯瞰整个海港,万家灯火,以及永远不会被雾霾掩盖繁星。”
王晋继续说,“其实新加坡过年,可能甚至比不上美国唐人街热闹繁华,但是这种远离不必要喧嚣,同时打破寻常宁静和冷漠,反而是种独特优势和享受。”
颜司卓站起身,目光静静地看着远方光景,听着王晋讲述,思绪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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