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有些不解，但看着他和来时完全不同
状态，也不敢多问。
回去路上，王晋
直沉默。袋子里骨头汤还是温热，他抱在怀里，抱着抱着，越抱越紧。
回到家，小杨在厨房收拾，王晋拿出手机，给小谢打
电话。
“小许在吗……”只听他说，“
有点事，可能要麻烦他。你告诉他，后天上午十点，来家趟。”
短短几个字，却好像耗尽所有力气。
他独自回办公室，走廊重新恢复寂静。
小杨回到休息室时，王晋坐在那里，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王总，刚才才看见……”他说到半儿，感觉不太对劲，
“那个……少爷现在在办公室，咱们现在可以……”
“回家吧。”王晋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气息。
“让你联系人，”颜司卓声音比先前重很多，“怎
样。”
“问那个朋友，她说，那位专家现在已经不在原先医院上班。”
“那他去哪儿。”
“渥太华，”Kate说，“听说他申请重回母校继续做研究，时不时帮着给医学生带带课，领他们做做实验。”
“颜总，”她想想，“要不，再帮你联系些别医生，其实芝加哥有家眼科医院也挺出名，舅妈以前留学时，还在那边实习年多。”
王晋挂电话，心中半迷茫，半清醒。
装睡是件幸福事，至少和此时比起来，
幸福太多。
他贪恋，但也明白，无福消受，是最轻代价。
“……啊，”小杨挠挠头，近看，才发现他脸色白吓人，“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们直接去找他，然后……”
王晋猛地拽住他衣袖。
小杨滞，看见他微微颤抖手指，骨节凸出。
“别说来过，”王晋声线不稳，咬着嘴唇，似乎拼命克制着什，
“别跟他说。送回家。”
“不必，你就帮盯紧这个，”颜司卓说，“查他资料，目前为止见过最靠谱。”
“那您打算亲自跑趟加拿大吗。”
“确定就会过去，”颜司卓说，“这事儿，谁都没说吧。”
“您说过，不让说。”Kate点点头。
颜司卓揉揉眉心，有些疲倦，“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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