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觉得,有些人自以为是成熟,根本是给别人找更多麻烦。比如王晋。
颜司卓长长地叹口气。
愤怒过后,只剩无奈,心疼。他爱上个自尊心过强人,这个人,用自尊给自己围堵墙,然后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也包括他。
第二天上午,颜司卓燃尽最后支烟,抖落身上黑烬,离开阳台。
他直这自信,可为什到今天,怀疑却欲将他人生彻底打乱。
遇见王晋以后,他无限地挖掘出自己无能。无能让他爱上自己,无能让他心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
无能让他接受自己爱。
颜司卓摸根烟,打火机火星在细碎寒风里摇曳,摇晃他心智。
颜司卓陷入迷茫。他想不通王晋到底无法释怀是什。明明只要他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如同拥有所有,他却偏要,替自己争取那些根本无所谓东西。
手掩着脖子,生怕颜司卓再来次,身体由于突然缺氧,又突然地空气涌入鼻子,颤抖得无意识蜷起。
“听好,”颜司卓空洞声音浮于头顶,透露着荒芜和绝鸷,
“出国治眼睛,这件事说算。你愿不愿意,不重要。从此以后,你意见,”
“都不重要。”
王晋嘴唇嚅嚅,说不出句话。
小杨见他眼睛又红又肿,但是没有血丝,眼眶还算清明。黑眼圈埋在睫毛下,透露着疲惫。
“您要不睡会儿……”他看眼阳台地烟蒂,叹道,“去休息下吧。”
“不困,”颜司卓进洗手间,抹把脸,水湿领口和衣袖。
他拿毛巾遍遍用力擦着脸,鼻子都被擦红,
房子,公司,事业,王晋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也许对他而言,这些才是他安全感。所以,他向颜司卓表达心意方式,就是把自己直依靠安全感,全部给他。
可是颜司卓要不是这个,他只想要王晋这个人。
他会这生气他离开,除王晋又次残忍将他丢下,还有个原因,是他觉得,王晋根本不懂爱护他自己。
他如今看不见,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如同电影里令人惊惶未知。以前切,即便再熟悉,都要从头打翻,从头确立认知。
他就这个人走,没有亲人,拒绝朋友,他能找到谁帮他,就算他要靠自己,当危险来临时,他连正当防御都做不到。
“好好待着,”他转身,“你如果蠢到企图自尽,会送你程。”
那晚夜空,看不见颗星星。
颜司卓站在阳台,目光随着无边寂静沉沦。
北京难得有这安宁夜晚,难得,天上空荡荡,什都没有。
他从来认为自己聪明,没有他办不到事,没有他解决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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