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必不可少的,自有他的目的。什么目的呢?那就是,使他能以此进入诺克斯的房子呀!他为什么要进入诺克斯的房子呢?为了能够用诺克斯的打字机来打第二封信呀!一切都讲得通……“现在再来看看,在收到第一封信和收到第二封信之间这段日子里,能够进入这所房子的唯一一个人是谁呢?无论这看来是如何奇怪,无论这是如何的令人难以置信、非同小可,但我无法回避这个事实:这位客人就是咱们的同事,是咱们的调查伙伴——简单一句话,就是地方副检察官佩珀,他曾在那儿待过几天——并且,我们应该还回忆得起,这是出于他的自告奋勇——其目的显然就是等待第二封信!“手段高明!真是鬼到了极点。“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很自然的——我无法使自己相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不过,尽管我对于这样一个情况感到震惊,也尽管这是我第一次想到佩珀竟然可能是凶手,”埃勒里继续说道,“事实却很清楚。我无法排除可疑对象——现在也不再是可疑对象了,根据逻辑推理,罪犯就是他——我不能仅凭主观愿望,而对推理的结果视若无睹。我强迫自己进行复核。我把全案从头到尾思考一番,从佩珀的表现来看这个结论是否与实际相符。“不错,佩珀曾亲口指认格里姆肖是他五年前为之辩护过的人,他作为罪犯,这样做很聪明,免得日后万一发现他跟被害人之间以前有过交往,而他明明有机会指认却不指认,引来怀疑。这个细节并不能确证什么,却很有意思。十之八九,这个交往的开始至少应在五年以前,乃是律师与委托人之间的关系。格里姆肖在从维多利亚博物馆偷出画来之后,就找上了佩珀,当格里姆肖坐牢的时候,那幅画已在卡基斯手中,款还未付,说不定他曾委托佩珀替他关心照料。格里姆肖从监狱一出来,当然会去向卡基斯收取款子。毫无疑问,佩珀是幕后的人物,其后发生的一切,都有他插手,但他从不露面,一直是幕后指挥。格里姆肖和佩珀之间的交易,有可能会被佩珀过去的法律合伙人乔丹揭穿,尽管乔丹也许完全清白。”“我们正在调查他,”桑普森说,“他是位有声望的律师。”“毫无疑问,”埃勒里冷冷地说,“佩珀决不会公开去跟一个歹徒合作——不是佩珀这号人……但是这还有待核实。佩珀勒死格里姆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格里姆肖、诺克斯先生和卡基斯在那个星期五晚上会面之后,格里姆肖到手了一张‘付给持票人’的期票,诺克斯先生跟格里姆肖一块儿出来后就走掉了,而格里姆肖却站在房子前面。为什么呢?也许就是等他的同党——这个结论倒并非纯粹出于想象,格里姆肖自己也曾称他还有个‘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