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薇拉严肃地说,“你有些过分。”
他们最终沉默地吃完餐,陆新宜把小女孩抱在腿上,勺勺地喂她喝汤。
不过吃完饭伊万就找个理由匆匆离开,留下薇拉和陆新宜在厨房有条不紊地清洗。
“他只是担心你。”薇拉说,“们都担心你。”
她脸上带着没有丝怜悯关切,神态轻松得如同对待个只是患轻微感冒好朋友。
那是薇拉对伊万亲切称呼,万尼亚。
屋里人脸上都露出舒心笑容,伊万逗着她说更多话。
可是他在饭桌上又发脾气,用力将银勺摔在桌上,紧皱眉头冲陆新宜怒气冲冲地喊:“安德烈!你可不可以打起精神来!难道你世界不会再转起来吗?!”
薇拉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个,陆新宜冲她安抚地笑笑,然后无奈地问伊万:“你觉得什时候没有精神?”
伊万瞪着两只眼睛看他,话噎在喉咙口说不出来,急得原本就发红脸显得更红。
想着那句话:这个小朋友可能要有次出门旅行。
他躺在床上,把小鹿手链和风车项链平摊在枕头旁边。
伊万女儿八个月大时开始走路,她被薇拉带到陆新宜家里做客,扶着墙壁在屋里小心探索。
伊万在屋里探望杰伊,陪他静静地呆会儿。薇拉在厨房做菜。
过会儿,伊万从杰伊房间里出来,横躺在壁炉边靠椅上,冲着陆新宜翘翘小腿:“嘿。”
陆新宜说:“是,知道。”
薇拉把厨具放进空荡荡柜子里,在欢快碰撞声里对陆新宜说:“你只是还在爱他,们都知道。你才十八岁,这没什大不,只是俄罗斯男人没有这样爱情,他不能理解,伊万恨你
陆新宜说:“好,吃饭。”
伊万泄气地刨几下头发,撑着下巴把脸转向另外边,薇拉用低低声音叫他:“万尼亚……”
他女儿紧接着跟着叫:“娃呀!”
陆新宜笑下,那笑声触发什东西,使伊万再也无法忍受,猛回过头来,将身前餐具向前推,起身低下头说:“已经快要年,你知不知道你笑很难看,每次笑起来,都好像在说你快死?”
屋里突然得安静,陆新宜脸上笑容发僵,过很久,他才渐渐收回翘起嘴角,眨眨眼,挪开跟伊万对视眼神。
陆新宜说:“怎,饿?”
伊万说:“过几天友睦港要砸冰收鱼,你跟块儿去,帮薇拉父亲搭把手。”
陆新宜摇下头:“算吧,你帮带几罐草莓酱给他。”
“嘿!”伊万又说,“冬天到,打起精神来。”
伊万女儿跌跌撞撞地扑进陆新宜怀里,嘴里含糊地叫着:“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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