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身荣旗买来简单白色短袖和牛仔裤坐在身西服周凭腿上,根本不像二十岁,像薇拉说,他永远是个十八岁小男孩。
又或者说二十岁其实也不算多大,尤其是在他习惯被主导周凭面前。
他皮肤白,稍微哭哭眼皮就泛红,很显委屈。
周凭耐心地给他擦眼泪,声音却仍然冷硬:“多大?说哭就哭。”
“错。”陆新宜哭动静小,只是边拿胳膊和手背擦眼泪,边低着头口齿不清地道歉,“对不起,真错,对不起……”
陆新宜不说话,无措地看着他,周凭说:“说话。”
陆新宜求饶似说:“你别这样。”
周凭就好心放过他样地换种问法:“周凭是谁?”
陆新宜说:“你。”
“埃德呢?”
好会儿,周凭才神情不变地说:“这不样吗?陆新宜,你不要总是问这傻问题。”
他这说,陆新宜就露出个好像真是他太傻、不应该这问惭愧表情,垂下眼睛认真地思考。
他藏在后腰另只手也被周凭抓在手里,带着警告意味握住,让他不太敢抽走,就在周凭掌心里虚握住又松开。
“爱。”过会儿,他非常小声地回答,“想……爱吧。”
周凭看他只是实话实说表情,确认他根本没有自觉,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可爱话。
周凭不理会他求饶,只是问那个问题,遍又遍地问。
到后来他干脆松开抱着陆新宜手,无动于衷地看着陆新宜崩溃样地哭。
陆新宜慢慢停下来,只是轻声地啜泣。下床以后他没那娇气,也没那多眼泪。
周凭立刻用两根手指捏住他脸转过去,盯住他红眼睛又问
陆新宜微张开嘴,很快深深地低下头,周凭拨开他垂到额前头发,用种耐心即将告罄语气说:“陆新宜,你想让生气吗?”
陆新宜摇头说:“你别生气,们不谈好不好?错,都是说错,你不要生气……要睡觉,好困。”
周凭起身把他抱在怀里,陆新宜这会儿连躲都不太敢躲,生怕周凭再问他那个问题。
可周凭怎会不问:“你好好说,说完就让你睡觉。埃德是谁?”
陆新宜愣愣地看着周凭,不知道在想什,过好会儿,突然就哭,眼泪没有预兆哗啦啦地流出来。
“你在糊弄谁?是你想,还是你确定?”他面色不改,训孩子似说。
陆新宜认错般说:“那确定。”
周凭道:“什叫那确定?”他把“那”字着重咬出来。
陆新宜说:“确定。”
周凭嘴角扯起个轻微弧度,是个嘲讽似笑:“爱是谁,埃德,还是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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