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文没想到今天会碰钉子,他自信满满地来到陆新宜住所,凭借从前见几面留下印象,在计划中,这场谈话该结束在他准备第二段措辞说完。
良久,周御文笑下,起身站到陆新宜面前,“他喜欢你什呢?不就是这张脸?可能床上干起来也带劲。你虽然年纪轻,但有把好手段,这很佩服,可以耍得周凭围着你团团转,不要什都肯。可你好歹也算个男,难道还不知道,男人,操得再爽也有腻那天?”
陆新宜也笑下,探身抬手把那杯水泼在他脸上,然后松手放玻璃杯摔到地上打成碎片。
周御文从没受过这种待遇,他眼和嘴都很可笑地大张,愣好长时间,才抬手抹把脸,仍然用是真心为陆新宜好语气说:
“从小看他长大,最清楚他是什样人,刚二十出头
再养别几家子,都没问题,可你不能蹬鼻子上脸,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写。”
周御文语气直很平静,只把最后几个字咬略重,陆新宜靠在沙发上,怀里塞着个抱枕,垂着眼,脸色也没什大变化。
周御文被他油盐不进态度激怒些许,但很快就平复下来,还是不温不火地说:“知道,你们现在激情上来,都以为非对方不可,因为什呢?因为年轻啊。可你等看以后,现在周凭跟着你脑子不清楚,转眼华音易主,过两年他醒过神来,就因为你,他干什都被人在头上踩着,你说,照周凭那样性格,你和他之间会是什下场?”
陆新宜扯起嘴角笑笑:“决定都是他自己做,跟谁结婚,不跟谁结婚,要什,不要什,他是个成年人,你影响不他决定,也影响不。这些话,您应该对周凭去说。”
周御文道:“好个你影响不。那谈得好好突然翻桌子说不谈,项目推着突然说不做,两年能擦完屁股现在宁愿顶着把华音丢开风险也不肯继续,是因为什?”
陆新宜说:“不知道,您说呢?”
周御文道:“小陆,从前不知道你原来这没良心。”
陆新宜又开始觉得头痛,还感觉到恶心,催生出汹涌呕吐感。他点都不想再跟周御文纠缠下去,只祈祷他什时候能满意地从他房子里出去。
“您说笑。”陆新宜说,“您也说,那种地方。良心不值钱,要是个讲良心人,不会在那种地方活十七八年还全须全尾。”
“捡他时候就是为钱,他手上那块表,鞋底藏美金都归,卖掉他身上根皮带都够两个月生活费,还因为他结实,所以指望着他好起来能帮干活。”陆新宜说,“不会走,让上哪再捡个跟他样有钱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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