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将照片拿出来,塞到钱包隔层里,调闹钟,再翻来覆去地睡去。
闹钟响起,房间里还是漆黑片,颜安仿佛才刚刚睡着,她从床上爬起,手机上显示:四点三十分。
颜安来到广场前时,天空弥漫着整片深浅错落蓝色。
升旗台前已经人头济济。
她侧身挤到正中间位置,作为个再平凡不过市井小民,与大家起等待着。
颜安:听声劝,过来人经验。
阿man呸声。
Man:你那是倒霉,是个案,非典型,别诅咒姐姐。
Man:你往好方面想想。
颜安:比如?
她半个身子趴在茶几上,托着腮,手边是部手提电脑,上面刚整理版民航121和135各家公司对比表。
她病恹恹地盯着电脑屏幕,单屹那几句话不时在她脑海里冒出。
单屹说话连同他说话时姿态神情同浮现。
清冷,严肃,眼中带着凌厉,面对她再大情绪也无动于衷,副愚子不可教模样。
让颜安联想到铁面无私军官,挥挥手就是千军万马。
沈恬:“?”
颜安:“还草菅人命。”
沈恬:“??”
颜安皱着眉头骂声:“活该被挂。”
沈恬:“???”
五点五十四分,天从深蓝转浅,最远距离露出点鱼肚白。
广场上国歌大响,颜安在人群中凝望逐渐攀升五星红旗,笑容在脸上满。
红
Man:这回有经验,下回别给钱。
草。
这晚颜安睡得很晚,这天事把她直接搞失眠,闭上眼就是单屹那副愚子不可教表情,睁开眼那句目光短浅人开不飞机。
颜安躺到后半夜,看眼时间,突然打挺起身,打开床头小灯,拉开床头柜第格。
个小巧铁盒刚好是张胶片大小,里头放着张折叠整齐信纸,信纸上面反扣着张过塑照片。
军官底下不留没用兵,她仿佛就是被弃那只卒。
桌上手机震动,是阿man给她发来问候:怎样?今天把那把火灭没?
颜安看着电脑里表格苦巴着脸,回复道:灭个屁,骨灰都没。
Man:姐妹,不是吧?场艳遇,被你玩得这大?
颜安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这个世界就芝麻绿豆那小,劝你别玩嗨,引火烧身,姐妹倒是还要去给你捡骨灰。
*
颜安住小区是片老城区,楼龄几乎与她同龄,隔音并不是很好。
婴孩啼哭声、猫叫犬吠声、吵闹声、嬉笑声,断断续续参差不齐地飘进房子里头,是种人间烟火气。
颜安喜欢这样热闹。
此时颜安坐在客厅地毯上,墙上电视难得安静地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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