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屹这个人在这两者之间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自如切换,狠时候够劲,身野调无处安放,却又能收放自
颜安想起餐厅里群副驾在讨论单屹话,其中个人说:“跟单机长飞,感觉天塌下来都是安全。”
那位副驾说,两年前某次跟单屹飞普吉岛,因为延误,半夜才到达,阴雨天,没有中线灯,没有引进灯,海上漆黑片,当时还是辆小飞机,风刮得机身都打偏。
但单屹眉头都没有皱,就那硬生生降落,降落时机身只是那轻轻晃,接着就是平稳滑翔。
像风雨里块大石,稳稳落在所有人飘飖心上。
副驾说:“说真,要不是当时突然打个雷,都不知道飞机下面是海还是地,单机长在这就是个神。”
这些密集又精细事情将颜安生活填得满满当当。
颜安仿佛将陈译初当初话记在脑海里,并付诸行动。她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单屹,所有飞行操作乃至他这个人,颜安都观察入微,仿佛要将与单屹相关切都掰开揉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单屹作为教///员,在颜安飞行改装期间极少会上手,用他话来说就是,如果到这个阶段还需要手把手教,那为什不回航校再读四年再来?
所以颜安在跟飞前,没有见过单屹真正拿操控杆样子。
此时颜安坐在驾驶舱里,飞机正推出跑道,得到起飞许可,飞机平稳地冲上云霄,单屹在机长位置上,沐浴在阳光里,极为耀目。
颜安却觉得神夸张,单屹或许只是个普通男人,但是这个普通男人经历别普通人辈子也经历不到经历。
军转民在民航里并不容易,部队需要无谓无惧精神,必要时还需要发挥个人英雄主义,往无前,勇字当头。
当军人,需要种狠。
而在民航不行,民航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开客运需要飞行员循规蹈矩,每时每刻遵守规章制度,所有操作都有套标准流程,谨慎且恪守,滴水不漏,活在条条框框里。
在民航,切只求稳。
颜安在西班牙坐过单屹副驾,单屹开车时大多沉默,眉眼间神态闲散,对副驾人纵容,没有什“坐车”规矩。
单屹是个兀自潇洒又随性男人,浑身带有种不被束缚冲劲,热辣风灌入,吹不散车厢内快意与野调。
这样个随手就能把衣服脱掉男人,穿上机长制服后,是完全另外副模样。
此时单屹坐在机长座位上,沉着、冷静、按部就班,切游刃有余,所有口令简明清晰,语速适中,语调沉稳,整个机舱都处在种不急不躁安全感里,整架飞机都覆盖在他掌控之下。
是种与野无关安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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