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门关上那刻,苏折夜眸底光也似被横空而来道利剑深深刺开,顷刻间黯淡无色。
他手撑在桌子,双目放空好久,终于像是失去全部力气,靠着桌腿缓缓滑倒在地。
苏折夜捂着脸,哭起来。
门之隔,顾垣却也没有离开。
他垂着头,静静望着那扇紧闭门。
苏折夜向后退步,差点被自己绊倒,顾垣下意识就先前跑步扶住他。
“他妈说别碰!!”
苏折夜再次甩开顾垣手,用力有些大,顾垣冷白手背瞬间红片。
“滚出去!顾垣你滚出去,这是房间,他妈不想见到你!”
“走,折夜走。你不要生气……”
“苏折夜。”
顾垣话恍若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低哑夹杂着丝颤抖:“为什、你为什突然要这样?”
“你非要听?”
苏折夜笑笑:“那就是玩腻吧。”
话音刚落,苏折夜就看着顾垣身体剧烈颤。
求你。”
苏折夜耸下肩,语气轻松散漫:“可能你活不好吧。”
然后他转过身,推开自己房门就走进去。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突然被人挡住,然后大脑有瞬晕眩,回过神时苏折夜发现自己被顾垣按在墙上。
那双漆黑眼带着苏折夜从未见过情绪,仿佛风雨欲来压城黑云、将要把人吞噬,字顿:“你和他做?”
忽然,顾垣表情怔,往前贴步,好像隐隐听到哭声。
心底有什念头闪而过,眸底光缓缓汇聚,顾垣抬手抚上门。
苏折夜不知道自己哭多久,好像有记忆起他就没有再这流过泪。
顾垣缓缓松开苏折夜手腕,倒退着、步步向门口走去。
他没有第时间转过身,而是继续看着苏折夜,在乞求后者挽留。
然而回应他只有苏折夜砸来盒抽纸。
顾垣嘴唇翕动片刻,最终说出口还是几个字:“知道折夜。抱歉。”
他推开门,走出去。
他张张嘴,神情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拼命想要从苏折夜脸上找到说谎痕迹……却无所获。
“折夜……”
两个字刚出,苏折夜忽然间不知道哪里来怒气,猛然推开顾垣,拿过身边水杯就砸向他:“滚!顾垣你他妈别碰!玩够,也受够,现在见到你就恶心!”
顾垣呆住。
“滚啊!”
苏折夜心脏漏跳拍。
这也是他从未见过顾垣,苏折夜甚至觉得自己再多说句都会被顾垣强上。
——可他有什办法,他就是嘴硬,他越难过说话越难听。
“唔。”
苏折夜道:“们已经结束,和其他人做没做与你有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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