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人沉默下来。沉默得越久,徐未然仅存那点儿希望就被风吹得越厉害,只剩点儿摇摇欲坠火苗。
“所以都是真,”徐未然笑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这个处处有惊喜世界:“你给人当小三,毁坏别人家庭,跟着男人出国享福。就这抛下你心里过意不去,才去求那个男人把安排进清才,施舍乞丐样给十万块钱,是不是?”
“然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相倪开始解释:“妈妈是有苦衷,也不想这样,可很多事不是们能做主。”
“什苦衷?家里太穷,你养不起,不想再过这种捉襟见肘日子是吗?什事是你个大人做不主,你不想给人当小三,别人还能拿枪逼你去当吗!”
相倪深呼吸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有些不容置疑决绝:“然然,大人事情你不要管。你现在要做只有好好学习,顺利从清才毕业考上名牌大学,其它你全部都不要管!妈妈所做切都是为你,只要你能过上好日子,妈妈什事都愿意做。知道清才学生要花很多钱,再加上杂七杂八费用,你手里没有钱是过不下去。从下个月开始会每个月往你卡里打五千块生活费,如果钱不够花你再告诉,会想办法。”
徐未然坐在黑乎乎房间里,遍遍地打着相倪电话。
电话里每次都是同样机械化人声:“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把自己缩得越来越小,想要藏进墙角里样,抓着手机不肯放弃地继续拨。
始终都打不通。
她颗心越来越冷,急切地想找些温暖东西来救救自己。可是哪里有温暖东西,这个家冷冰冰,在热烈夏天里都像是个冰窖。
“想什办法,去勾引俞良山吗?”
“然然!”相倪口气严厉些:“好好上学,不要让妈妈失望,更不要让你天上爸爸失望。现在时间还早,你再去做套卷子,等十二点时候准时睡觉。还有,”相倪最后补充:“知道你喜欢画画,可是现在能画出名堂有几个人?这条路不好走,你趁早死这条心,规规矩矩地学金融。给你钱如果你敢拿去花在画画上面,会缩减你生活费。”
秒针圈圈地转,缓慢地把时间急速转走。被铃声惊醒时候她看眼手机上时间,已经是十点。
来电显示上写着“妈妈”两个字。
她急忙把电话接起来:“妈,你在哪儿?”
对面人好像是站在风里接电话,声音被吹得虚虚实实:“然然,妈妈在外地,这几天直都很忙,抽不出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别怪妈妈啊。”
“你是不是跟俞良山在起?”徐未然直截当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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