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听见她在骗他。
他心里发沉,但是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没有让她发现他异常之处。
“她不回来没关系,”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徐未然眼睛泛红。
她回忆起自从十六岁以来,其实是邢况照顾她比较多。她并不是个幸运人,生活得直坎坎坷坷,灾难不断。如果没有邢况在她身边话,她很难想象自己生活会是什样。
“要不要跟起住?”他突然说。
她呆呆,愕然看他:“啊?”
“你个人住不放心。”
徐未然默两秒,说:“没事啊,个人都住惯。”
邢况有很长会儿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想到什,眸中情绪很浓。
他担心她发着烧,精神会不好,把她放在沙发里,拿个小毯子给她。
“你再休息会。”
她突然怕他会走,眼珠动动:“你要走吗?”
“不走,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他柔声解释,拿电话去外面阳台接,看到阳台上有些干掉土壤,应该是给花浇水时溢出来。
他无比自然地哄她吃饭。
她虽然害羞,但还是口口地吃他喂食物。身上软软,确实没有力气,慢慢有点儿撑不住,靠在他怀里。
完全像是小孩子样被他照顾着。
邢况喂她吃饭,又去拭她额上温度。
“没事,”她怕他担心,睁着双明亮大眼睛看他:“就是、就是没睡好,好好睡觉就好。”
或许她连高三那年,都很难撑得下去。
她怕被邢况看
只有两个人房间里,灯光柔和地倾洒而下,似在他身上拢层薄雾。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又问:“你妈妈在云城,什时候回来?”
她呼吸明显停下,身体也变得僵。
邢况心里怀着侥幸,希望她能把事实告诉他,不要什事都自己个人藏着。
“她不回来,会直待在云城。”
他挂电话,把阳台清扫遍。又见墙角处放着堆板材和零件,是她在网上买小台几,因为有些复杂,她还没有安装。
他拿起说明书看遍,声不吭地在那里组装。
徐未然靠在客厅沙发里,看见这幕。
他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人,直金尊玉贵地生活着,可是现在却跟她起窝在小小公寓,替她做着这种事。
他装好台几,洗手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邢况还是不放心,目光往下看眼,问她:“还疼不疼?”
昨晚她哭得很厉害,不管他怎哄,她眼里还是有眼泪不停掉出来。
听到他话,她脸上更红,轻轻摇摇头。
“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又摇摇头,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睡好久,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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