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没有被人这样宠爱过。
像邢明远这样个性开朗人,才是在父母爱里长大孩子。
邢况从来没有获得过跟他样幸福。
她嗓子里发苦,垂在身侧手伸出去,握住邢况手。
邢况低头看她。
“嗯!”徐未然坚定地点点头,是说给邢明远听,也是说给邢况听:“都记得,以后定不会再去危险地方。”
邢况大概回忆遍。
邢明远回国后没两天,跟着保姆出去玩,在天晚上因为去追乱跑罐头,差点走失,还好有惊无险地被人送回来。
那个时候是15年夏天,高考结束后不久。徐未然刚失去母亲,情绪很不稳定。
她在那个时候,差点要放弃生命。
下来,只胳膊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得意地冲邢明远扬下巴:“这是女人,懂?”
邢明远愤愤地瞪他眼,爬到另边椅子上:“姐姐,你为什要喜欢哥哥啊?他这人脾气不好,对人特别凶,整天冷着张脸吓唬人,你怎受得他呀。”
徐未然笑笑:“没有啊,他脾气其实很好,对点儿都不凶,也没有跟冷过脸,他直都对很好,是这个世界上对最好人。”
邢况揽在她腰间手紧紧,心里似被人温柔地抚摸把。
邢明远见挑拨不成,只好放弃。
她仰头看着他,双明灿眼睛里带着抚慰人心笑:“邢况也要快乐。”
她用力地握紧他手:“每天都要快乐。”
邢况笑笑,低下头:“会。”
他在她耳边,字字清晰地说:“只要你每天跟在起,就很快乐。”
过完生日,邢韦兆和秋琼带着邢明远离开。
如果罐头和邢明远没有出现,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样。
晚上时候,邢韦兆也难得来这边,起给邢明远过生日。
邢明远站在凳子上许愿,吹蜡烛。秋琼和邢韦兆分别站在他身边,笑着祝他生日快乐,边个去亲他软嘟嘟小脸蛋。
徐未然看着这幕,心里突然有些黯然。
费雯个性沉闷,从来都不喜欢热闹,并没有给邢况过过生日。她去世后,邢韦兆更是直接飞去国外,丢下邢况个人在家里。
他拿着生日蜡烛玩,过会儿,漫不经心地问:“姐姐,那天晚上你为什要往河边走啊。记得那天好冷,而且那条河很深,你不怕不小心掉下去吗?”
徐未然明显感觉到邢况身上僵僵。
“那天是看到水里月亮,”她赶紧说:“就想离得近点儿看。”
这种骗小孩子话,邢明远真相信。
“可是姐姐以后不要离河边那近哦,”他说:“老师说,要离河流湖泊远点儿,不然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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