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利落步跨出门槛,语气凝重:“祝杰,跟你认识6年从没说过什好话,这算第次祝福你。有病看病,早日痊愈。”
俩神经病,陶文昌刚走两步身后门重重地关上,楼道顿时陷入漆黑。妈,连个灯都不给留,野逼你够狠。
杰哥会找来薛业着实意外,刘海湿哒哒朝后躺着,后背毫无预警地贴上白瓷砖,片冰凉。
“凉凉凉。”薛业被按得死死,“杰哥,凉。”
“凉?”祝杰伸手弹把湿透松紧带,“凉你不睡觉和他跑出来!”
“你俩干嘛呢?”祝杰来回打量他俩和地上滩水,用视线把地砖全部翻起来遍。
“真是无辜。”陶文昌高举双手以示清白,“薛业夜里睡不着非要给你洗衣服又不敢个人来,要杀要剐你冲他去,困得要升天。”
薛业打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吓。“你大爷,你卖!”
“不卖你卖谁,难道承认咱俩凌晨夜会洗衣间是真有*情?”陶文昌直接往门走,当然得卖你薛舔舔。
野逼高中三年都在和自己作斗争,把你俩普通同学关系克制到死死压下去,像体内疯狂繁殖病毒,谁知道哪天个反弹呼之欲出,帅帅可招架不住。
起立,薛业那边突然脱力。
“操!”陶文昌立马维持平衡,“没事吧?”
“没事。”薛业手上有洗衣粉,滑得没拿住。
半盆凉水全泼身上。
“端不住你早说啊。”陶文昌把盆放下,“脱脱脱,脱,反正楼里都睡觉呢你赶紧跑回去。”
杰哥下手向很重,薛业挺直后背尽量肩胛骨轮廓不挨墙,腰上被松紧带弹出条红线条。“不是,想给你洗洗脏衣服,晚上你有心事,没敢问。”
“用你手洗衣服?”祝杰推着他往后摁,“洗衣机不会用是不是?”
薛业凉出身鸡皮疙瘩,瞥向左侧闲置10台双层滚筒洗衣机。“你队服是红白,机洗掉颜色容易染坏。再说半夜用
你杰哥不舍得杀你可他真舍得杀啊。
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被拦下。“又怎?”
“你喜欢他?”祝杰问。
“哈?”陶文昌震惊但很快平静,“作为咱们412宿舍除你之外第二个直男,真不喜欢他。”
“那你干嘛突然对他好?”祝杰又问。
“脱你大爷……”薛业和他肩膀贴肩膀,双腿冰凉,“你有病吧。”
“有病?他妈帮你拧水呢!”陶文昌揪住他宽松篮球裤角使劲拧,“都是男你老别别扭扭什啊,该有谁都有。”
“陶文昌。”
薛业和陶文昌同时扭头,祝杰倾斜得靠住门框,只穿条黑色ck,赤脚,显然睡醒就来。
脸色肯定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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