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慢慢理出眉目:“什叫……动手脚?”
“这几年经常回忆,自己到底是什时候被打针。”薛业任薄薄刘海扫着眉头,“外源性促红素必须肌肉注射,要扎进肌肉里,不可能没知觉。杰哥说是被用类似Ritalin药物,这种药是治疗多动症,能大幅度提高专注度和稳定性,除非用专业试剂否则查不出来。”
“Ritalin?”孔玉从没听过。
可是陶文昌已经明白。“他
“你想打架啊?”孔玉有点怕他。
“不打,想解释。”薛业说。经过几天整理和调整,他不想再跑。
孔玉往后退步:“那你解释吧,听着。”
“好。”薛业再次攥紧掌心,这长伤口肯定要留疤。留疤好,时刻提醒自己学会解释。“你听着,没吃过药。”
陶文昌想给薛业比大拇指,行,解释半天还是这句话。
去就好。”
孔玉低下头。薛业已经在预赛跳出16.50米成绩,冠军林景这回才16.65米。可自己心态乱只能跳16.30米,差太远。
可恶,论努力自己点不输,偏偏差在天赋上。
“诶,问你。”陶文昌怪八卦地揽住他,“比赛直没敢问,怕影响不好。究竟是谁告诉你……薛业事?”
“就是……听他们说。”孔玉并不后悔自己被怂恿,“是奔着个答案去,想让薛业当着大家伙把事说清楚。结果他跑,你们都怪上。”
“真相是被冤,教练叫马晋鹏。”薛业看着地面,“初三寒假被体校推荐打省队,进封闭式训练营。马晋鹏伙同个女队医对耍流氓,猥亵。”
“什!”陶文昌从上铺跳下来,眼神发直,“这事是……真?”
他始终没敢信。哪怕隐隐约约察觉到薛业不对劲,可亲耳听就是另种感受。
猥亵,这他妈还是人干事吗?
“真。”祝杰替他说,“那年薛业吓坏,要把事情闹大。结果他们使个简单阴招,在薛业血样尿样里动手脚。别跟说不可能,听过冤假错案不在少数。”
“没怪你啊。”陶文昌还是比较解孔玉,他太蠢,每次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可是薛业事你相信吗?”
孔玉不自在地动动肩:“你说是……哪件?”
“当然是兴奋剂那件事啊。”陶文昌也有点不自在,“反正不信。你记得祝杰骗他吃抗嗜睡药时候他什反应吧,连野逼都敢打,啧啧,真他妈可怕,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捶。这事绝对有问题。”
“那……”孔玉还想追问,当事人推门而入,他不再多话,抄起自己包往外走。
“等下。”薛业伸臂将他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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