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舒取咖啡手晃荡,到底还是倒两杯,这才转身走向来人。
周焰眉目深邃,体格高大,男性气息很浓,却没什侵略性。如果不是在他身上没闻到丁点味道,罗望舒简直要怀疑他是个Alpha。
“今年新摘埃塞俄比亚豆子,尝尝?”
周焰就着他手低头闻,馥郁香浓,他还是接。
“经常听人提起罗先生,直无缘相识,倒是跟令尊与令兄说过几句话。”
朋友在联合国会有上升消息传出,拉着狐朋狗友喝酒。罗望舒与朋友关系不错,帮忙挡不少酒。酒过三巡,酒席上有人哭起来,据说被个Beta给欺负,也是国会机关人。酒色灯光模糊,Omega哭噎脸,慢慢跟国会图书馆里喝果酒Omega重叠。
酒有些上头,风吹来烧得慌。罗望舒闻弦歌而知雅意,要对方联系方式,轻轻拨发给助理。
他第二天酒醒来才后悔。用身份压风月场上事不该是他本意。
十点钟,罗望舒在茶房里煮咖啡。他趿着双黑色牛皮拖鞋,内衬是软毛,蚕丝衬衫开两枚扣。宿醉缘故,眼尾勾兑些恹恹倦意。
这幅模样待人,实在算不上体面。
周先生,是不是解决发情最好方法还是要遵从生理天性?”
这回周焰抬起眼仔细打量他:“理论上是。不过,这是Omega自己选择。”
周焰从进门起态度就非常公式化,临走前竟借罗望舒梗开个玩笑。
“毕竟人类爬到食物链顶端,可不仅仅是为交配。”
罗望舒发情后第七天从床上爬起来。他汗津津身体站在镜子前,任看汗珠滚落。他刚从春天情欲里死过次,现在重新活过来。
罗望舒把玩着手中咖
他今天难得有兴致,取出虹吸壶来煮咖啡,红色加热炉点亮圆球容器,映照沸水。
周焰进门时他正专心致志地用竹板搅咖啡末,听到声音也没转头:“周先生是吧,随便坐。”
身后没人说话,罗望舒听到沙发响动声音,知道人这是坐下。没会儿他熄灭加热器,手忙脚乱地从冰箱里取出冰毛巾给虹吸壶降温,看咖啡慢慢流入下半壶。
罗望舒取来两个玻璃杯。
他身后传来男人声音,低醇,悦耳:“罗先生,不用。”
推开门时正是深夜,他看到沙发上爸爸和趴在桌上大哥,蹭蹭鼻尖,有点感动地笑。
知道这次发情用‘冷却’,罗望舒问起来,好奇自己匹配到什样雄性激素。
“什味儿,好闻吗?”
罗靳星挠挠下颌:“林教授说没有找到和你最佳匹配雄烯酮,用大众雄烯酮。”
罗望舒说笑道:“那要不是命太穷,就是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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