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开得,刷却是周焰自己终端账户。他也着实按罗望舒意思,搞来纱布,剪刀,其他个玩意,但罗望舒直没醒。他睡得不踏实,也醒不过来,像被自己梦靥住。
确认他潜伏发情期已经过去,恢复正常体温,周焰又找来医疗包,给他重新处理包扎手掌上伤口。伤口长而深,看得出下手时毫不留情。周焰用消毒水擦拭时,蛰得罗望舒五指蜷缩。他抬眼看,见罗望舒额头出亮晶晶层汗,人却还未醒。再低头看那只手,修长漂亮,指甲也修剪得整齐。
他记得他掌心摊开样子,有浅淡掌心脉络。这刀狰狞凶狠,切断那些温柔脉络,这样刀疤,不该出现在这张素白干净手掌上。
撒药粉时他变得格外小心,却还是不知怎触动到罗望舒,床上人像从噩梦里醒来,失焦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却狠辣地对他说,敢碰,就杀你,罗家死也不会放过你。他像没认出眼前人是谁,耷拉下来,呼吸再次悠长。
好半天周焰才收起药瓶,用纱布在他手掌上缠圈,塞回到被子里说,嗯,不碰你。
过周焰侧脸时,他花很大力气控制自己没爬到他腿上去。他是罗家二公子,即使在最狼狈时,也绝不能犯贱。
罗望舒靠在车窗上,玻璃微凉温度让他感觉好受些。手心伤口始终火辣辣疼,但他无暇顾及,疲倦感接替刚才危险情欲,令他昏昏欲睡。
也许过小会儿,又或是许久,他攥在手心毛巾被抽走,被揽过去,头靠在副坚实臂膀上。扑鼻而来是淡淡木质香气,予人克制又温柔感觉。手心被摊开,伤口被迫,bao露在人前,有人拿湿热毛巾耐心擦拭他掌心血迹。
疼痛感已经不再尖锐,伤口被擦拭时有微小刺痛。
他眉毛细小动作没瞒过周焰,他听他低声说:“为控制自己,下这重手。”
转天罗望舒照常去国会厅,照常开会和工作,看起来完全没被影响。只有助理眼尖地看到他手掌上伤,罗望舒这才淡淡吩咐道,雷肃从此拉入他黑名单,国会厅这个区,以后他不想看到雷肃其人。
雷肃联系不上罗望舒,也见不到他人。他忏
他好像不是苛责,也没太多惊讶,就只是平静地陈述。
周焰问道:“值得吗?”
“西装外套里。”罗望舒没睁眼,但他感到周焰安静,像在认真听他说话,“内侧口袋,常年备枚刀片,比你这枚大些。不必要时候,让自己保持清醒,必要时候,杀对方,或者……”他没说下去。
“他是你Alpha,为什?”
“他不是。”好半天罗望舒才说,“不是任何人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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