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回到屋子便摊在床上,小笤凑过来关心她,被陈慧打发出去给她端水。等小笤出去,她便扯开衣襟,低头往右肩上看,虽说并没有出血,可那两排牙印是如此清晰,简直像是见过检疫猪肉盖个章啊。再往下看,她后腰上果然有些泛红,好在并没有发青,估计过两天就能消——感谢上苍,李有得不是施瓦辛格,不然她腰早就废。
陈慧拉回衣襟轻轻在牙印位置揉揉,苦中作乐地想,还好李有得想只是咬她肩膀,而不是其他凸出部位,否则她可能都没办法活着走出那个房间。
小笤回来得很快,陈慧问她:“蒋姑娘还在吗?”
小笤道:“已经回去。”
陈慧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想,她大汗淋漓地从李有得房间里出来,而李有得也是副筋疲力尽模样,蒋姑娘看到会不会误会什?而这种她自己乱猜事,她又不可能跑蒋姑娘面前说“你放心,和李有得并没有乱搞,他并没有作案工具啊”这种话。
衫凌乱时候,她蓦地别开视线。空气里似乎有种醉人气息,让她有些不适。
李有得原本正低头盯着自己手看,听到有人进来动静才忙抬头,轻轻晃动下,像是想把萦绕鼻翼气味弄散。之前他咬着陈慧肩膀时并没有放水,嘴巴咬得紧,便只有鼻子能呼吸。二人靠得那样近,他鼻腔中闯入种不同气息,算不上什香味,淡淡,却很好闻。
还有她腰,真真是不盈握。
蒋碧涵是今早得知李公公出事,犹豫许久才赶来探望,没想到来便撞见这样场面。她想起先前陈姑娘说过,说李公公不过是觉得她好玩才让她住进菊院,而陈姑娘自己也是虚与委蛇,如同她般战战兢兢。可方才那幕,为何陈姑娘看着并无不情愿意思?
蒋碧涵抿抿唇,眼神落在李有得下巴上,温声道:“听闻公公受伤,碧涵心中挂念,特来探望。”
陈慧趴回床上,心里哀叹声,
李有得回神,面上挤出个笑来:“蒋姑娘莫担心,伤并无大碍。”刚才疼让他耗尽力气,这会儿他只想回床上躺躺。
蒋碧涵敏锐地察觉李有得敷衍和不专心,而这事从前从没有发生过,只要她见他时,他注意力总是在她身上。
蒋碧涵心底不安与恐慌便点点蔓延上来,她却没法表示什,只能强笑道:“那……公公多歇息,碧涵不打扰公公。”
李有得甚至也不挽留,只点头道:“阿大,送蒋姑娘。”
蒋碧涵微微颔首,便起身出去。经过厢房时,她微微转过视线,自然看不到里头陈慧,她又低头,纤长手指在身前搅动,指节甚至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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