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话而露出满意神情,郑永心中苦涩,倒也不自觉地思索起来。这回要搞李有得可不是他,他不过是顺水推舟罢,若此番帮李有得把,今后他总会记得自己好,很多事就好办多。李有得毕竟是天子近臣,说句话可比他这个刑部尚书管用多。
郑永想好会儿,也终于打定主意。
另边庆王府就更简单。舒宁郡主本就是庆王掌上明珠,她到她爹面前撒撒娇,又哭求几句,庆王便只能答应他这宝贝女儿请求,并且在他女儿虎视眈眈陪同之下,亲自去跟大理寺,都察院堂上官门打招呼。
在所有人都无法感知全局情况下,有些事悄然发生着变化,连局内人都觉得有些莫名。
郑永自打算站到李有得这边之后,便开始翻找卷宗,找到切导火索,皇帝最在意案子,也就是景仁宫质量问题。他发现景仁宫是在李有得手上建成,然而起初架梁可不是李有得,而是前任内官监掌印太监,李有得是三年多前才升任此职务,更早之前与景仁宫修造并无太大瓜葛,因此这便差不多能将李有得摘出来。而题本里提到雪灾赈灾银贪墨案,郑永也暗暗找人核实过,贪人是有,也贪不少,奇特就奇特在,李有得本人居然分未贪,也是奇景。李有得是有管束不力罪责,可比起真正动手tf,可轻多。至于其他罪名,有些是子虚乌有,有些是早几年事,郑永便当是时间太久无法查清,将之放到旁。如此来,李有得罪便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他这边能如此,却不知大理寺那边如何。他听闻庆王去打过招呼,不过能有多少用,便不得知。而皇上那边就更是个未知数,若大理寺通过,皇上又不满意,少不得要打回重审。
大理寺卿谈大人在得庆王亲自招呼之后便有些坐立不安,他知道庆王向属于两不得罪派,也不知为何这次会帮公公,但他又不能不给庆王面子,因此当时便只能含糊地答应下来。再后来,内阁竟也传话过来,说最好放过李有得,听过这个中缘由,他只觉得不敢置信,生出荒谬之感。等到刑部把卷宗交过来看,谈大人只觉得更荒谬,都不用他去打招呼也不用他发回重审,刑部便将李有得放过?那郑大人不是向看宦官不顺眼?不明白归不明白,事情趋势已定,谈大人也懒得再说什,审核通过,送达天听便是。
当皇帝看到摆放到自己面前卷宗,先翻到结论那边时,他困惑。
“曹淳,你瞧瞧这个……这些老学究怎如此大发慈悲?”皇帝啧啧称奇,“朕还想着,这回李有得怕是非被他们罗列堆罪名不可呢。”
曹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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