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淮栖道,“每次你和我说起过去,这疤都会出现。
“……”
“哎,你别z.sha啊,”BGM尖锐地变调,他伸手去拦淮栖,但是晚了一步。重新开始之后,两个角色一起复活出现在存档点。那人无奈道:“你自己就能跑完图的,这样这局分数就没了。”
忽然,像是有人在雨天打开了窗,沉闷的声音一下子清明起来,淮栖开始听清楚自己说的话了。
他和那个人一起盘腿并肩坐在地上,回答道:“我只是图和你一起玩得开心而已。时间和分数并不重要。”
……
“……”
“啊,还有三个月你就十八了?”他道,“我记忆里你还好小。”
“……”
“啧,比你大三岁也是大,喊哥。”
淮栖大概是喊了声“哥”的,因为那人的语气变得很愉悦,他笑道:“你刚不在书房做题的么,过来看我干嘛,饿了要饭吃?”
一身倦,西服就随意地扔到衣架上。
淮栖听到声音从书房里出来,给他挂好衣服之后跟着走进了卧房。
“……”
“没事“这些天发船频,又总有混蛋去港口作妖。”那人疲惫地趴在枕头上,说,“不让人消停。”
“……”
简一苏放下手柄,蹙着眉头,拭去淮栖眼角的湿润,问道:“怎么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淮栖回忆中出现那个年轻男人的时候,他的泪腺就会像他害怕时缩成团似的,下意识地流出泪来。
明明淮栖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哭泣反应像是在想起“他”时的一个烙印般的习惯。仿佛身体想用泪水把那个人脸上的一层灰蒙蒙的雾给洗干净似的。
“那个人是不是你。”淮栖抓住了他的手,问道,“我知道你能看见我脑海里都回忆起了什么。”
简一苏陷入沉默。刚一翕动嘴唇,脖颈上那条狰狞的疤痕猝然出现,像是在阻止他出声。这让简一苏脸色变了一瞬。
“……”
“我没玩过游戏。”他道,“换个放松方式。”
但淮栖似乎说了什么诱人的条件,他才挑眉妥协道:“那好吧。”
“……”
“操作不熟,给你拖后腿了。”他把手柄放下,看着电视上迟钝的彩色像素点逐渐不再跳动,背景的lofi音乐还在欢快的进行着。
“是对家找人故意寻茬。把原先就预备好的瑕疵货赖在魏哥头上。”
“……”
那人笑了,一只手揽过淮栖的后颈,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他说:“我们俩的户口和你的在市立高中的转学资格,都是魏哥帮忙的解决的。这是人情的事,钱是还不上的。”
“……”
“你不用操心我,先专心准备高考,打工的事等你成年了再说。听说上大学之后还有勤工俭学和奖助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