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已经早就做好准备,平静地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手臂是怎伤吗?”陈盼安晃晃几个月前绑过绷带手臂。
“听名潜说是“追捕个团伙任务中伤。”淮栖也不是很清楚。
“那是个人口贩卖团伙,组织规模庞大,背后疑似有财团支持,它曾是这片地区块顽疾。在许多年前他在老县猖狂段时间,被z.府专项搜捕网打尽,而后沉寂十几年,大家还以为除这团伙根,但是近些年它再次鬼魅般地出现。因为直在参与关于它任务,所以清楚地知道,它死灰复燃时间点,是在四年前。”
“十六岁,就是那团伙‘复出’作案中受害人?”淮栖猜测道。
突然问道:“陈哥,是不是奶奶捡来。”
陈盼安和这片天样沉默。
“想听实话,你肯定也知道奶奶走之后,你们就瞒不住。”淮栖补充句,“想听是全部实话。”
直到淅淅沥沥小雨再次下起来,陈盼安也没再说话。良久,淮栖听到落叶被踩踏碎声渐渐远去,转头对陈盼安身影说:“陈哥,不知道真相之前,是不会走。”
“过来,”陈盼安终于妥协道,“外面冷,到车上说。”
“嗯。”
淮栖想,难不成自己是被卖到那个家庭吗。那更不对,四年前自己都十六岁,而第段记忆结束时间点都还没到这个岁数。
“那……”
“你死,”陈盼安忽然打断他,就像怕自己会后悔似,快速又果断地说道,“在那场事故中,你死。”
这三个字太刺耳,差点超出淮栖心
……
陈盼安和淮栖差十八岁。陈盼安考上大学那年淮栖出生,淮栖刚出生就没母亲,父亲又对他们祖孙俩不管不顾,于是刚成年陈盼安被父母派去给淮栖奶奶帮忙,整个暑假都在带孩子和打工之间轮流转。所以后来小淮栖把陈盼安当成亲哥,格外粘他,陈盼安什时候放假回来,小淮栖都记得清清楚楚,总是会在老县旧车站门口等他。
淮栖悄悄蜷起手指,因为仅是陈盼安这段描述,就已经和自己所整理出“第段记忆”全部冲突。那个很笨淮栖、温润父亲、以及清冷母亲全都不在这段故事。
但陈盼安说大概也是真。他连自己小时候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没有理由去编织个这庞大又细致谎言去骗他。
淮栖想听全部真相,那陈盼安便年年地讲给他听。淮栖十六岁时候,陈盼安那时已经是现在职务。他说到这里停顿半天,给自己和淮栖分别开瓶矿泉水。他紧紧地盯着淮栖眼睛,说:“那年你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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