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了第一,”郭翘楚抬头望着天,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进行了一番凡尔赛发言,“但是成就感甚微,因为被简哥磨完之后,就有一种我们能拿个两百分的成绩,可惜满分就只有一百的感觉。”
淮栖道:“至少学长脾气很好。”
郭翘楚转头看着他,夸张道:“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淮栖:“?”
“能进遥大机协的都多多少少带点天才的傲气和目中无人。只靠亲和力和脾气好是管不住的。”郭翘楚道,“你只看见他私底下和我们相处的状态了,还没见过他处理正经事时的模样。稍微接触过的新生都有点怕他——当然是敬畏的那种怕。”
……
淮栖照旧每天泡图书馆。
听郭翘楚说,近来有一个国家级的机器人综合竞技赛,机协选出了三个团队参与,几乎都是新生组成,郭翘楚给淮栖留了一个名额。
虽然这只是给新成员的一次试手和磨炼的机会,但初出茅庐的淮栖还是十分紧张。他把课余的午休时间牺牲给了比赛准备,只有晚上才会回家。
而郭翘楚作为淮栖参赛小组的指导,近来对他的事十分上心,闲暇之余还会约他吃顿饭探讨一下人生哲学。他聊天时偶尔会提到简朔,而每次提及时,他似乎又在特意地去观察淮栖的反应。
“好吧。”淮栖道,“我没见过。”
“说起来,小淮,你知道简哥对你评价是什么吗。”郭翘楚道,“当时双创团队挑预备人选的时候,他把你的期末作品展示给我们看了。”
“……”淮栖的心脏简直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他开口先颤了一声,只能吐出一个字,“啊?”
“紧张什么,很漂亮的作品。”郭翘楚拍拍肩,安慰道,“简哥对你和你的作品评价很高,入选名单上定的第一个就是你。”
淮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我”
淮栖身为一块突发性敏感、常规性迟钝的合格木头,自然没有感受出来。郭翘楚在此方面是话术高手,只是话题稍微绕了个圈,就能把淮栖带进陷阱里去。
郭翘楚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被带比赛的时候,指导学长是简哥——那段时间,简直记忆深刻到凿进我DNA里。”
淮栖习惯低头走路,道:“那岂不是很幸运吗。”
“幸运?”郭翘楚扭曲了一下表情,道,“你都不知道他这人有多会挑毛病,对待工作简直就一强迫症晚期患者。直到比赛前一天,我们把成果拿给他看,他啪得就能指出来一处,哎,说‘我觉得这里还能更好’——整个准备流程除了这句我们就没从他嘴里听到点别的话。我那时候怀疑他就是个bug检索机成精,我们调了半天都挠头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淮栖道,“那最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