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栖听到锅里发出滋滋的声音,简一苏关小煤灶,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行是行。”
“谢谢一苏。”
淮栖话音刚落,就听到简一苏狡黠的声音:““但是要补偿。”
淮栖用手抹了一下刚给他脖子上咬的印子,像是轻柔的道歉,他蜻蜓点水亲吻了一下牙印。
简一苏说:“不够。”
“不。”
淮栖的死缠烂打并没有用,因为如果他诚心要闹,简一苏只用一只手就能将他抱起来。
简一苏的肩膀硌到了淮栖的胸口,他的身体滞在半空,刚想挣扎,却由此看到了简一苏手臂上细细密密的伤痕,心中冒出来一些不太好的滋味。
简一苏并未察觉,他说:“还不听话吗。”
淮栖一只手揽紧了他的脖子,说:“不听。”
了,是吧。”
简一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淮栖严肃的神色,饶有兴趣地轻笑一声,说:“哦,没错。”
淮栖说:“好。”
不出简一苏所料,淮栖的这场挑战的记录到昨日晚餐时间。该睡觉的时候,他一手夹着枕头推开简一苏的房门,简一苏也毫不吃惊地给他让出一席空地,淮栖见他从容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埋怨了一声:“哥。”
对方的回答仍然没有让他惊喜。
于是淮栖这只好哄的蜻蜓,点水之处又落在了简一苏的嘴唇上。
简一苏的接吻和性爱技巧都有一种侵略性。强硬、热烈,这和他本人给人的印象并不一样“又或者有些相似:他可以处变不惊地克制住自己本性中的獠牙,像是一个完美又贤明的君主——只要淮栖不主动招惹他。
暧昧厮磨时,是淮栖唯一觉得简一苏像个坏人的时候。他的声调会和平常一样温柔无害,可是干的事却跟这四个字不太沾边。
于是淮栖尝到简一苏口腔中的温度时,会出于习惯地向后躲。简一苏只单手揽在他的臀部与大腿之间,让淮栖就像是坐在自己的小臂
“行吧。随便你闹到什么时候。”简一苏摆脱不了他,像扛个瘪麻袋那样轻松地将淮栖带进厨房,顺势准备起了早餐。他单手将炉灶打开,熟练地磕进去两个鸡蛋,叹道:“我还得给不听话的小白眼狼做饭。”
“……”
淮栖耳廓沾上了一点红色,他皱着眉,狠狠地咬了简一苏脖侧一口。
简一苏无动于衷,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些报复性的小动作,温声道:“说你是小白眼狼,你还真打算属狼。”
淮栖另提了一个要求:“那让我去你们公司参观一天,我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看。”他真诚道:“哥,好吗?”
……
被捏着后颈的淮栖,也不从简一苏身上下来,只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别想下床,除非答应我。”
简一苏哭笑不得:“你还想着呢。”
“嗯。”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