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96章(3 / 4)

那里有面镜子。

云渺将固定头发皮筋松掉,如瀑长发散落下来,她提着剪刀,点地将那长发剪短,漂亮额头露出来,干净白皙耳朵露出来,瞳仁乌黑,眼神锐利而干净。

镜子里女孩看起来陌生又熟悉,是她又不是她。

“陆征,如果你在,会不会又要跳脚?”

“不过,你肯定又舍不得真。”

陈阔看着云渺:“你说。”

云渺:“陆征警号可不可以不封存?”

陈阔愣瞬:“依照惯例,因公殉职警号,们会永久封存,作为纪念,除非种情况,警号才会被重启,那就是他孩子做警察,传承衣钵……”

个警察,生只有个警号。

云渺诚恳地看着他:“正想跟您申请,加入重案组,成为名正式技术警察。曾经辅助队里破很多案子,也有很多技术专利,也可以不要工资,您可以对进行检验,任何考试都愿意参加。陆征警号,能不能由替他戴?”

云渺摊开掌心,小心翼翼地让那落日余晖落到掌心里来,再轻轻握住——

“陆征他毫不惜命地救三次,眼前朝朝暮暮,都是他送给礼物,会把往后天都活好、过好,绝对不会辜负他。”

何思妍眼窝热,再度别开脸。

三天后,陆征告别仪式在省厅召开,那些知道他事迹老百姓捧着菊花挤满省厅门口小道。

,眼眶又红:“直升机在西山山顶发生爆炸,们只在现场找到些烧焦碎片和灰烬,局里打算用他警服来办告别仪式,他警号会永久被封存……”

碎片和灰烬……

陆征……

云渺攥着被子手在发抖,整张脸上尽是泪痕。

何思妍示意刘宇闭嘴,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总是故作深沉。”

陈阔拒绝不云渺。

她太真诚

次日,陈阔让人给云渺送来正式聘用合同和套女士警服。

陆征警号,原封不动地贴在胸口口袋上,白底黑字,那串数字和她戒指上数字样。

云渺从病床上下来,出去找护士台借把剪刀,回来以后去卫生间。

云渺穿着身黑衣服去现场。

陆征照片放在那些菊花中间,云渺走过去,指尖在他眉毛、眼睛上轻轻抚过:“陆征,来送你……”

何思妍又没忍住哭。

参加完告别仪式,云渺找到那位厅长。

云渺:“陈厅,个小小请求。”

“告别仪式是什时候?”云渺忽然问。

刘宇:“三天后。”

云渺看着他:“可以去吗?”

刘宇:“你是他家属,当然可以。”

何思妍:“柯姐,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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