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门户之别,是巨大。
翠花嫁给他之后,直都在过苦日子,没享过天福。
这让他李铁柱心里深深地愧疚着。
任川洗完手,给伤口上碘伏,走到客厅里,看见江桓挺大个子杵在墙边儿面壁。
他上去踹脚,“干什呢?”
任川被他给恶心到,“管牙膏当传家宝,你们老李家也太出息!”
江桓牵起任川手,含情脉脉地将他看着,“但是为你,舍得!别说是管牙膏,就算是两管,都舍得!”
“谢谢你。”任川不仅不感动,还把将他推开,“但要去洗手!”
“洗什手洗手!”江桓不干,“牙膏刚涂上去你就洗掉,你怎那败家呢!”
“再多说句就回娘家。”任川凉凉地看着他,“毕竟娘家用起牙膏。”
推开,还不等说话,江桓就冲进厨房,抄起菜刀,高喊着,“老子去找那个王八蛋拼命!”
“江桓!”任川魂儿都要给吓飞,“你给老子站住!”
江桓推门就要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活!”
任川冲上去,拼命将江桓手里菜刀给夺下来,不小心将自己手给割道口子,“嘶——!”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板上,任川将手里菜刀放下,转身去找家里医药箱。
江桓鼻涕眼泪都下来,“知道咱们家穷,你直都看不上这个穷小子,隔壁皇甫铁牛直都喜欢你,他们家吃得起猪肉和大米,你改嫁吧……”
任川:“……”
皇甫铁牛风评被害。
江桓继续嚎啕着,“还有那个姓崔白面书生,是村里唯个考上大学,没有文化,也不懂浪漫,你跟着就只有受苦……”
任川:“……”
江桓下子就说不出话来。
他们老李家,是整个莲花村最穷家,而他翠花则出生在最富裕地主家。
小时候,他放着牛从村口经过,总能看到翠花手里举着冰棒招摇地被群小伙伴围住。
那时候他就深深地被翠花手里冰棍给迷住。
他李铁柱当即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翠花不娶!
“等等!”江桓将他给拽住,拖着他就往卫生间里去,拿起牙膏挤坨在任川伤口上。
牙膏里薄荷脑杀进伤口,那叫个痛,任川眼泪花都出来,大吼着,“你他娘在干什!”
江桓有理有据,“涂牙膏,好得快!”
任川心想着这又是哪个民间偏方,都无暇顾及伤口涂牙膏会不会感染,“还以为咱们家买不起牙膏呢。”
“确实是买不起。”江桓手捧着牙膏就仿佛是捧着什古董样,“这牙膏还是爷爷爷爷流传下来,每次就只能过年时候用用,次用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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