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在上城见过这玩意儿。
路都这样。
——要是跟人看上同样
东西，对方肯定让；就算看到人家手里，对方也直接交过来，没有任何动手意思。那些正在动手人也避开他们才动手。
军火库里到处是人，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在砸东西，在争吵和大打出手，但他们只碰到
非常轻微推搡。
大部分人看到夏天——有已经摆足姿势破口大骂，或是拉开枪械保险——就自觉地退到边，有几个甚至摆出副不自在客气架式来。
哝句什
，并不是个句子，只是声含糊确认，低沉而平缓。白敬安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事，只见那人突然把火箭炮往夏天手里递，转身就走。
他后面两个队友看着这幕，对此显然没有任何意见，就这起离开。
夏天本来大概觉得得打场，结果东西直接递到手边。他不大确定地接过来，对方还打量他眼，确定他拿得动，才转身走开。
夏天回过头，看到白敬安古怪目光，露出个得意笑容，拖着武器走回来。
白敬安看看他，又看看那武器，再看看那支离开小队，他也算是看过不少届杀戮秀，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好像他光在那里就足以形成某种气场，改变周围人行为。
他们小队在这片修罗场上穿行如若无物，顺利拿到所有东西，仿佛无冕之王。
他突然想，下城有时候会这样。
在那个缺乏法律约束地方，当你以最强烈方式表示出你观点时，人们会对你做出反应。这套规矩简单而古老——你屈服，就让开。你认同，就跟着。
就像他决定和夏天冒这场疯狂险，因为他认同。他除和他起过来，没有别选择。
这也是艾利克和他们起过来理由。他和韦希都可以转身走开，会有危险，但绝不会比他们之前干事风险更大。
他肯定经历过那些，现在仍能记起那种规则——黑暗中血腥气与凝聚力，种既含糊不清、又无比强大民间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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