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回到
嘉宾秀
视野之中。
裘刃坐在屏幕前，看着摄像头里夏天笑容。在这个角度下，那人好像在朝他笑
样。
他也跟着笑。那笑容图像映射、拷贝、深处至此，回应变得阴冷扭曲，他心里想，他确实该被好好教育下。
他是冰山私人保安公司外勤部门负责人——本来不叫这名字，叫周兴和，但听上去和杀人不眨眼高级杀手毫无关系，这年头当个保安也要起艺名——公司地址不对外公开，只有局内人才会知道它存在并接受服务。
倒不是说公司有多隐秘——他们有栋银蓝色风格摩天大楼，表层有冰雪反光效果，十分阔气——但裘刃知道，他们真真正正干是这个世界脏活。
“是。”白敬安说。
“惊喜。”
那天阳光灿烂。
白敬安把车子开上去时关掉防检索程序。车子开过地下通道，天空纯净得像摄影棚里显像板。
夏天整理手头枪械，他们这种人总是遍遍清点枪械，统计种类、数量和火力，检查保养，思考杀戮计划。
该将要泛起鱼肚白。
又是个血色清晨。
白敬安知道，在明天早上十点以前，他们必须回到摄像头下，继续这场猎捕游戏。
他喃喃说道：“第四天。”
后座上，夏天张开双眼看着他，没有动，看上去还不太清醒。
普通民众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但他们所见与所做，才是华幕后血淋淋真正规则。
他们服务于最顶级权贵阶层。古早时候，这些人在树林里追狐狸，现在他们在浮空城市中追想要帅哥美女，然后同样把他们扒皮放在餐桌上，用刀叉享用番。
他们便是权贵们猎犬。
早些年这活儿可能挺危险，但现在嘛……追个狐狸能危险到哪里去？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些顽固猎物，比如这
他脚边，放着三个小时前从家私人保安公司仓库里搞到恒星火箭炮——祭品盘子里放着地址和进入权限。
车子稳定前行，随着清晨阳光照在脸上，夏天惩罚芯片将开始起作用，那条在他来到上城之时就拴在脖子上链子收紧，定位。
夏天抬起头，朝第个看到摄像头笑。
阳光下，他看上去很开心，阴影落在他脸上，只让绚烂部分更加耀眼。
上城光铺天盖地压过来，随之而来还有无数摄像头、目光和枪管。
“再睡会儿吧。”白敬安说。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白敬安把车子切换到自动驾驶，到后座去，坐在他旁边。
高速层层支架像乌云样从头顶掠过，上方偶尔有线明亮灯光落下来，照在他们脸上，又转眼消失。
“今天他们会找到
们。”夏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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