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安叹口气,想站起身,夏天连忙说道:“自己弄。”
他看着那人坐回去,才走进黑暗客厅中去找医疗箱。这里片冰冷月光,照不亮任何东西,他转过头看厨房里那里点光,桔黄暖色溢出来,白敬安在那里,这几乎让他感到畏惧。
但那里又仿佛是地狱个出口——他知道不是真,却无法控制地渴望。
他默默拿着治疗绷带回到厨房,白敬安坐在料理台边看着他,仍旧虚弱,但眼神直接,毫不放松。
夏天放下医
他翻下柜子,发现右手使不上力,在发抖,才想起来伤口忘处理。他懒得再弄,继续去翻出些用得上食物,这栋房子备有切生活用品,好像真有人能在这里过上幸福生活似。
他准备煮点面,居然还找到点蔬菜,白敬安会需要柔软点食物。他希望他会愿意吃饭。他需要吃饭。
只手不太方便,不过他是个搞杀戮秀,就算单手对厨具控制力也没有问题,他把面煮熟,味道闻上去还不错。
这时他听到身后脚步声。
他有会儿没敢转头,只是盯着煮面锅,但每根神经都绷紧。他听到白敬安慢慢在料理台对面椅子上坐下。他脚不太利索,扶着桌子,小心翼翼。
水道。
他手在发抖,伤口浸水变得很疼,像有恶意毒素在蔓延,要把人整个儿吞掉。但他实在懒得管。
他想他该脱掉衣服,把水流换成热,可他动也不想动。
他抱着双膝,蜷在冰冷水流下面,肩膀收紧,像还是个孩子时那样。
他哭起来。
夏天把火关掉,拿碗,小心地盛白敬安份,多放些热汤,转过身,小心地端到他跟前。
白敬安坐在那里,他把自己收拾下,洗澡,换件衣服,脸色很苍白,但厨房桔黄光线为他镀上点暖色。在这样地方,他看上去单薄而无害,有种居家气质,是那种应该站在阳光和安宁客厅里人。
他脸阴沉地看着夏天手。
夏天下意识地把手背到后面去,他希望白敬安能先吃饭,可那人盯着他,并不准备放过这件事。
他小声说道:“忘。”
夏天不确定在冷水下冲多长时间,才想起抬手按停花洒。
他又在那里蜷会儿,觉得当初真该死算。然后他又觉得应该去看下白敬安,那人会想自己呆着,但也会需要照看。
他慢慢站起身来,换掉湿衣服,下楼。
天已经黑,屋子里空荡荡,他没看见白敬安,但知道他还在这栋屋子里,就像是野兽直觉。他想他大概在自己卧室里。
夏天走到厨房,打开灯,看看有没什吃。他不觉得白敬安有吃过东西,会需要点什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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