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柔软半长发,和近乎病白皮肤,脸上缺乏波澜,正在认真地去纠正位女学生琴颈上手指。
傅书白远远地见到徐致远愣着出神模样,挤眉弄眼地朝他暗示,又笑容暧昧地拿下巴指指那漂亮男人。
徐致远登时心神领会,他走上前去跟这群人打招呼,手装作不经意地从口袋里滑出来,点着漂亮男人腰线下移,揉捏下他臀。
徐致远朝
……
徐致远眯着眼看着演奏者,可能是醉意上头,又或者是这种音色在嘈杂热闹舞池中像条独立于世涓流,卡住他心底根弦。徐致远回去跟徐太太说,他想学小提琴。
徐老爷觉得这是件好事,他这个逆子只要肯好好待在家里学习,就算是学女红他也会支持。
傅书白不以为然,他甚至觉得徐致远脑子真无聊出毛病。直到在次既明大学文艺演出,他看见音乐系活泼漂亮女学生成群结伴地说笑时,才锤着掌心恍然大悟,感叹徐少爷就是他娘天才。
他把这些气质出众俊男美女每周次地聚集在起,做个所谓音乐沙龙,给徐致远做“指导”。
猫阿狗都能上大学。
徐太太有时会因报社公事出差,每到这段时间徐致远就落到徐老爷子手里,他鬼混起来都谨慎警惕。
夜总会歌舞升平,人多眼杂,而他又忍不住来这种地方,来只能小心翼翼地在角落里转。父亲人缘广泛,若是他在这里明晃晃地撞见年长熟面孔,被徐老爷子拖回去打个三天下不床是保底。
于是他与星光闪烁之间总隔着条明暗交接线,他习惯在黑暗处醉生梦死。
某天酒酣时,他听见段悠扬而陌生独奏,抬眼皮,见着个亮堂堂身影,后半辈子沦陷始于此。
多亏傅书白这位优秀狐朋狗友,个月过去,徐致远连新乐器弓弦都没研究明白,又回归“采花撷蜜”老本行。
十月个周末,徐致远西装革履地踩着秋意,提着小提琴盒,照旧赶赴爱神音乐会。那所旧教室旁边种着许多银杏树,金黄树叶落地,铺满冬青墙。
跟浪漫不沾边徐致远,就在这里见钟情。
徐致远没见过这漂亮男人。
就像是上天窥见他所有审美偏好,提前做好模子,亲手刻进这个人挺直骨子里。
……
熟悉这种“初见”故事套路,于是问:“你看见奶奶?”
爷爷虚晃枪,说:“没,看见拉小提琴。”
:“嘶……”
老头子虽然人看上去粗俗,但确是会演奏这种“高雅”乐器人。他曾胡子拉碴地,站在大岩石上穿着汗衫又蹬着泥靴拉《月光》,可谓是人立鹤群,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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