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徐老爷那长久静默不是为别,正是要等俞尧回来。
徐致远与岳剪柳媒是徐镇平破天荒地亲自上阵说,所以他最近对儿子情感问题上心得很,又因为听俞尧话,遇到事终于肯主动跟儿子“商量商量”,可又放不下身段来,思来想去还是让他小叔叔来治这小混蛋——徐太太教他,保准灵。
“这……”俞尧神情郑重地向后微微仰,十指交叉地放在膝前,目光在父子俩身上来回看。他似乎有想起徐致远飘忽不定性取向,神情有些复杂,加之他也没有做过什“恋爱指导”,于是只能是先小心地问道:“致远……方便和们详细说下吗。”
徐致远瞥他眼,说道:“们在既明大学认识,是见钟情。”
“……”徐镇平喝水时候呛下,装作清痰掩饰过去,他不屑评价:“……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妄谈钟情。”
回到家,徐镇平竟然没有骂他,只是告诉他明日岳老会继续来给他上课,让他不要再犯浑。接着徐致远就被父威逼着在客厅坐足足有两个时辰。
他本以为徐老爷有什大事要说,长久沉默只是,bao风雨前平静。于是这期间脑子里杜撰理由都可以编成本书,结果是都没派上用场。
徐致远也不知道徐老爷是怎坐得住,整整四个小时,他面对着儿子无动于衷,要看书要写东西,而面对爹徐致远好像被温煮青蛙,连自己去厕所次数都能数清楚。
徐致远也只好拿笔记和书来看,心中边琢磨着如何与母亲商讨给吴桐秋投稿事,边又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父亲,这两种心思直互相纠结到俞尧从学校回来。
俞尧进门就见到有求救目光投向他,看到可怜巴巴徐致远,又看到眼前这僵持场面,挑眉,摘下围巾来,说道:“你们在做什。”
徐致远顶嘴:“你跟妈认识时候也不还是个毛头小子。”
“徐致……”
俞尧出手拦住徐镇平,用微笑和眼神安抚下他,说情道:“学生也好,好歹是知识分子。既明也有许多德才兼备、通情达理……女学生,是吧,致远。”
徐致远说道:“谁说是学生,也可能是老师呢。”
“……”俞尧喝水时候呛下,也装作清痰掩饰过去,由此总结出经验来,此番谈话不能喝水
“阿尧回来,”徐镇平慢慢地摘下眼镜来,说,“坐。”
俞尧于是到徐致远对面坐下,好奇地笑道:“怎?”
徐镇平把书放到边去,郑重其事地开门见山道:“徐致远说他心里有喜欢人,”徐老爷仍旧“鸣惊人”,他说,“阿尧你怎看。”
俞尧:“……”
徐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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