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不胡思乱想,”徐致远终于说,“俞尧就是小叔叔,和李安荣、徐镇平样人……最重要又最亲家人。”
傅书白沉默,看见徐致远酒杯空,也没去给他倒。他说:“你打算把你心底想藏起来?”
“嗯。”
“现在开始?”
徐致远仰头望着新天花板上画白鸟,说道:“……等他从北城回来呗。”
刚才那种冥冥之中无力感,真来自“俞尧”。
俞老师太理智。
理智到就算是徐致远,也会在某时某刻忽然觉得与他有种生疏感。
“真到那时……该怎说,”徐致远看着钢琴键上跃动手指,说,“可能连自己都被他说服,只能像个鸵鸟似,开个玩笑敷衍过去,就比如——在跟傅书白打赌,小叔叔你别那认真嘛。”
傅书白盘着手指,说道:“那抛开俞老师态度不谈,只说你,你到底是怎想。”
傅书白皱眉:“你喝醉是不是。”
“清醒得很。”徐致远坐正,开始慢慢地嚼之前切好肉块,“其实对也男人没有多大兴趣,先前只是好奇而已,’柏拉图‘可不是长久之计,及时行乐那才是正道……哎,咱是不是很久没去百乐门找姑娘们玩,该回归本行。”
“要去你去,”傅书白半信半疑地瞥他眼,“还得去还书呢。”
徐致远哼着咬口肉,“嘁”他声。
徐致远往后躺:“不知道。”
“……”
傅书白原句还回去:“孬种。”
徐致远笑笑。
他几个月前去黏他小叔时候,全然没有想到过其中些端倪,直到俞尧说要在他最期盼团聚日子离开。某种清醒空落感才在亲近乍然撕开缝隙中趁虚而入,让他能去仔细地去思考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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