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思绪正在不断更替,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动静,俞尧心中警铃大作,他快速地捡起桌几上的一个精巧的茶杯藏在了袖子里。
门被突然打开,一个人影来势汹汹朝屏风走了过来。俞尧立刻站起来,但还没等迈开步子,他便被抓住了脖颈一侧,往后一拽,他的后背就撞进了人怀里。
俞尧被大哥教过防身术,体能的锻炼在留学欧洲时也没有落下。可他力还没蓄完,就听到这个拉他入怀的罪魁祸首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这话就像是把牙根咬碎了说的,又愤恨又委屈。
“致远?”俞尧松了一口气,慢慢地挣开,说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致远转身,而念棠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廖德,说道:“袭击工部局高官,小少爷不怕过去今晚,我把你的名字供出来吗。”
“行啊,”徐致远鄙夷道,“到时候把这些老东西搞龌蹉聚会的事一块捅出去,这些人都下不了台,念老板你的生意和名声也就黄得差不多了。”
他看着念棠,又踢了一脚廖德,阴阳怪气道:“再说,我可是您带来的,若是今晚过去他要讨说法,也得去找您。念老板八面玲珑,这些利害都权衡不了?”
“喔……”念棠觉得眼前这怒火上头的小子忽然变得比之前有意思了,于是笑了起来,看着他摔门出去。
……
“我问你,如果我不在这儿,你是不是也要卖色相了。”
“我……”俞尧本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好奇道,“……为什么要说’也‘?”
“这跟你没关系!”徐致远道,“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寺山给你单独发了邀请?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头肥猪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还要跟他过来!”
“我就是因为我知道才会答应,这样才……”俞尧看到了被打晕
俞尧正在山水绣画的屏风后面独自坐着,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侍从在看守,安静地起身,借着遮挡,把房间的一方小地浏览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于是他将目光放向窗户。
傅书白昨日已将相关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了——尤其是在他听说夜会的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兔子买卖”的时候,便有预感这位好男色的寺山先生与他正调查的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不知寺山是精虫上脑导致疏忽大意,还是他这个人平时就这么自大。自以为是地借着“语言不通”的屏障,在俞尧面前把这些事给抖了出来。
傅书白和吴桐秋有警惕心在前,不会太容易被带走,但是俞尧仍然不由地担心他们的安危。他现在需要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徐致远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俞尧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兔崽子打扮成那副模样到这里做什么,他又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