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终于耐不住,从背后将他把抱过来,说道:“不干尧儿,好不容易回来趟,你还三句不离挤兑。这饭究竟是给做,还是因为那小孩爱吃。”
俞尧终于忍俊不禁,吻他下唇,说:“给你做。”
“你老是因为那小孩和生气,委屈。”
俞尧也没有真生徐致远气,他说:“致远,长生还小,你以后忍着他些,毛病可以往后教他慢慢改。”
徐致远哼声,两只手撑在俞尧左右桌沿上,将他困在怀里,说道:“你这样教他,他改才是怪。”
俞尧静默良久,说:“当初你也是这样。”
“不偷不抢,至多也是和徐镇平顶下嘴,你说什话也听……他怎能和比?”徐致远不甘道,“尧儿,常言道慈父多败儿,他现在叫你惯得在败儿路上撒丫子跑……再说当初你也没这惯过。”
俞尧转头看着他,说:“你还跟他争。”
。”
俞尧闭目养神,不说话。
他俯身说:“尧儿,你别生气。”
“没关系,”俞尧慢慢说,“他十四岁,你也十四岁,互相吵闹也是人之常情。”
除非这俩兔崽子动起手来,俞尧般不会去插足他们战争,若是真感到生气,就会像今天午饭样,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轻轻将筷子放在旁边,离开饭席。如此效果十分显著,他前脚走,两人就安静下来。
“……错。”徐致远捏捏他手指,道歉。
他又试探着说:“那小孩也大……要不要试着找找他父母,现在人脉广,可以帮着问。”
俞尧知道他在委婉地说要把徐长生送走,徐致远觉得徐长生在边上总让他多操心,这样和他商量过很多次,总算找到个让俞尧反驳不理由。俞尧心情复杂,睫毛垂,说道:“……如果他愿意话。”
“他自己肯定是不愿意,你瞧他每次跟你告状那……”徐致远及时止损,说,“……嗯咳,去开导开导他。”
俞尧没再说话,深呼口气,起身从他臂弯中出来,说道:“今晚做饭吧,徐总大忙人,好不容易得空回来趟。”
徐致远挨讽,也不发作,侧过头去吻下他眼角,又说:“改过。”
他手指在轻轻摩挲俞尧眼纹。俞尧才三十七岁,眉眼弯起来时候却会显出几条轻描纹路。
巫小峰对徐致远说,像长这样纹人是定得要好好疼,因为他年轻时候流太多泪。
徐致远听他这样说,回去看着俞尧眼角发很久愣。他第次遇见俞尧时候,是没有见到这纹,这是在他们生死契阔多年之后,才悄然出现。
徐致远心想,这泪纹是他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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