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次沈鸢非要咬他不可。
隔好阵,沈鸢气闷说:“你要帮什?”
卫瓒说:“先拉钩?”
沈鸢说:“你幼稚不幼稚。”
卫瓒笑声。
他其实不曾背人爬山,动作间还有几分不适应,下意识把人又往自己背上托托,那手便是往上头挪挪。
背上沈鸢便骤然红面孔,怒喊声:“卫瓒!”
卫瓒轻轻笑声,道:“沈哥哥,此事又得你帮帮。”
沈鸢没好气道:“这次又有什好处?”
卫瓒不要脸地说:“这不背你上山。”
“你暂且不要多想,此事未必因你而起,也或许只是寻常山匪。”沈鸢垂眸说:“不如去求援?记得你有金雀令。”
那令牌还是这次办差事,嘉佑帝予他。
金雀令代表帝王辛人,哪怕在金雀卫中都鲜有人有,可向城府借兵,最多可以借来千数。
他笑声:“这个距离,来不及去望乡城。”
沈鸢沉默会儿,说:“若退呢。”
:“折春。”
沈鸢便心尖跳,故意平静道:“怎。”
卫瓒说:“情势不对。”
沈鸢闻听他语气里正经,便也正色道:“怎不对?”
他顿顿,说:“这上山路有些兵马痕迹,只是下过雨,不大明显。”
隔会儿。
他托着沈
说完,就感觉沈鸢在他背后瞪他后脑勺,那目光有如实质,几乎要被烧出两个洞来。
卫瓒下意识又把沈鸢往上头托托。
手腕动、颠,这下掌心柔软饱满团。
叫两个人脸起红红。
“……你管这叫好处?”沈鸢已经在他肩膀上磨牙。
他说:“先头同晋桉打听,下头有村落,现在不知他们是何打算,若伤及下头百姓,此事反而更难办。”
沈鸢垂眸思忖道:“确,马上就要入夜,敌在暗,们在明,此时宿于野外或山下民宅,只怕更不安全。”
又说:“赌庄子里应当还是切如常,他们若不想打草惊蛇,便是要在夜间动手。”
“至于怎动手……便要看他们有多少人,要活还是要死。”
说话间,沈鸢气息扑在他耳畔,不知怎,卫瓒耳根有些发酥。
沈鸢显然已是有些疲累没注意,听他这般说,定睛瞧过去,果真沉默片刻,轻声道:“确实,只是分不清是上山还是下山。”
“如此看来,晋桉信没传上去,也未必是意外。”
八成就是送信人中途被阻断,对方已知晓他们会今日到来。
卫瓒心底那隐隐担忧到底还是发生。
此事多半是安王手笔,只是他想不通,他听令办事,并没有露出察觉幕后主使马脚,何必要来截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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