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便微微红耳根,伸手说:“你若不要,就还。”
沈鸢却轻哼声:“送人东西,哪有往回要道理。”
说着就光明正大笼袖子里。
沈鸢若无其事地喝茶。
却是隔会儿就往袖子里瞧瞧。
沈鸢耳根红。
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卫瓒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撇过头去说:
“真有织女,瞧见给你打络子蠢样,也该掉眼泪。”
沈鸢盯着两只手掌之间小兔子看又看,半晌嘀咕:“什时候弄。”
沈鸢见他嘲笑自己,越发恼火,起来拂袖就要走。
卫瓒边儿笑,边儿捉住他手,沈鸢不情愿要抽手,将袖子里藏着小团塞进他手心。
却是笑得声音都抖,说:“想去配个穗子,弄好再给你……”
“罢罢,省得你以为去见织女。”
沈鸢摊开手。
又隔会儿,又偷偷低着眼皮,往袖子里瞧瞧。
卫瓒还在那装着跟他说闲话呢,越看他这样,耳根越热。
半晌撑不下去,脑袋埋在桌上,揉着自己耳朵说,沈鸢。
你这可爱做什。
卫瓒说:“住店时候,见个小姑娘做,便过去问问。”
“后来看你吹箫……就想着给你做个坠子算。”
沈鸢“哦”声。
这下确实卫瓒又点儿不好意思,昭明堂人要知道他做这玩意,还不知怎笑话他呢。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两辈子里,还有为人穿绳结、拿针线天。
却是个毛茸茸,汤圆儿大小小兔子坠子。
兔子身子圆滚滚白绵绵,两只红彤彤珠子做眼睛,两只兔耳朵不长不短立在上头,愈发显得憨态可掬。
上头打着粗笨简单络子,缀玉串珠倒也好看,下头若配上条穗子,正正好挂在他箫管上做箫坠。
沈鸢嘟噜话,跟大串葡萄似卡在喉咙口,噎上不去下不来,却是半晌才讷讷说:“你哪儿捡回来。”
小侯爷说:“亲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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