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哪愿意真把这事儿闹到他父母面前去,叫侯夫人忧心多虑。
闻言狠狠剜他眼,便翻个身气恨地低着头不说话。
见沈鸢这样,卫瓒又有几分后悔心软。
他也是脏心烂肺,欺负沈折春无依无靠,只惦记着侯府。
沈家哪怕是待沈鸢有分真心,或是沈家父母
连小病秧子那几分嘲弄几分羞恼腔调都学恰到好处。
还没说完,就让沈鸢给捂住嘴。
昨天屋里头黑,小病秧子羞愤欲死样子瞧得不大清楚,这早上可算是又瞧着次。
卫瓒早就心花怒放。
沈鸢却是晨起就让他气得恼羞成怒,只捂着他唇,好半晌才松开。
说,这小病秧子立刻低着眼皮冷笑声:“自作多情。”
卫瓒饱含着笑意,“嗯?”声。
声音中几分晨起慵懒沙哑。
叫人情不自禁红润耳垂。
卫瓒说:“原来是自作多情啊。”
张艳如桃李面孔紧紧绷着,说不出可爱可怜,勾得人心尖儿都酥。
卫瓒便笑着侧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下。
脸软绵绵。
身上药香也勾人。
不见动静,便又啄下。
卫瓒第二天醒来时候,天光已大亮。
他手臂上让沈鸢咬出来牙印还在。
昨夜恨毒他,咬他好半晌,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跟他争嘴。
挣扎着闹腾半宿,让他拿被子卷,裹在床上搂着睡。
这会儿醒,被子卷已散,倒是人还在他怀里。
却是故意做个高高在上冷脸,说:“卫瓒,你别以为这就算拿着,往后你离远点儿,休想再继续干扰。”
卫瓒笑声,指尖卷着他缕发说:“那可由不得你。”
“要不……你找爹娘告状去啊。”
“沈折春,你不最擅长这个,你去找娘哭,说半夜钻你屋来轻薄你。”
“你放心,她定向着你,再抽顿藤条。”
“昨儿你说,可不像是这个意思。”
他这人记性好,尤其是他感兴趣话。
听过遍,就能记个大概。
立刻就慢吞吞把昨晚沈鸢话复述遍:
“你卫瓒生来就是运气好,要什有什,谁见你都喜欢,凭什连也要……”
眼看着要亲到嘴唇。
沈鸢忍无可忍,蓦地睁开眼,喊他:“卫瓒!”
卫瓒便忍着笑说:“不装?”
“你再装下去,该以为你就是想骗亲你。”
这话说不得。
怪道他这宿睡得这样踏实,几乎连骨头都要懒。
他动,那小病秧子眉梢儿也跟着动。
他便笑着问他:“醒?”
沈鸢不吭声。
只是死死闭着眼睛,显然是指望着卫瓒能自己赶紧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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