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匆忙补充句:“下午已折腾好阵子。”
柳军师便“诶”声,用羽扇将那将领拨开,将碗筷塞到人手里,眯着笑眼说:“就是,怎打起来还没个完。”
“有点眼力见儿没有。”
卫瓒顺着坐到他左侧,沈鸢左半张脸就有些热。
吃饭速度都慢许多。
白振铎嘀咕说:“就说,这拍马屁活儿就该他做。”
“人送外号柳马屁。”
卫瓒让柳军师给拍得有些进退两难,半晌咳嗽声,却是身侧那将领听说卫瓒白日比武结果,不信他这样传奇,要找回场子,要拉着卫瓒再去争跤。
拉拉扯扯。
眼瞧着卫瓒就又要让人给拉去。
“小侯爷是磊落之人,军师不必忧心。”
柳军师这才松口气。
隔阵子,卫瓒在屋里换衣裳出来,身朴素布袍穿在他身上,却如同落拓侠客般,与素日锦衣相比,多几分浪荡。
沈鸢垂眸不欲多看。
那柳军师却变张脸,殷勤热络地请卫瓒坐下吃饭。
怔怔:“军师怎知道?”
柳军师笑吟吟摇扇子,说:“这是你们家作风。”
无论是沈将军,还是沈夫人,都从不依赖时奇计,或是人两人之力,而是扎扎实实将切都做好,细致地将每件事都布置得明明白白。
之后再考虑计策兵法,才能赢得稳稳当当。
柳军师见卫瓒不在,才手揽着他肩,摇着扇低声说:“那卫小侯爷平日里抢你功劳?”
连方才很是感兴趣,白振铎他们闲话,都不大能听进耳朵。
半晌停下筷子,低声说:“你……吃得惯?”
沈鸢却下意识轻轻拽住卫瓒衣袖。
卫瓒顿顿。
那柳军师也顿顿。
只有那将领是粗人,还无甚知觉,说着要卫瓒争跤去。
沈鸢却是轻轻咳嗽声,轻声说:“这会儿……他也该累。”
肉麻话连串儿地说。
“卫小侯爷果真武艺超绝,若肯留在军中指点二,只怕康宁城军受用无穷。”
“就连小公子这些年多亏侯府照顾,慈心善意令柳某钦佩。”
变脸之快,叫沈鸢都怔怔。
可算知道昨儿白振铎那些话都是跟谁学。
沈鸢蓦笑声:“并没有,昨日是懒得自己写,叫他代笔送出去。”
哪知道这柳军师心细如发,竟然想这样许多。
柳军师细细看他,说:“姓白是个傻子,听不懂语气,小公子可不能瞒们。”
白振铎耳朵尖,在后头骂:“谁他娘是傻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出那什馊主意让拍马屁,小公子还以为是个什混账东西。”
沈鸢这下当真笑起来,齿牙春色,眉眼弯弯:“真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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