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便有士卒去问,低头问几句,回来登时面色如土色,开口硬着头皮说:“禀将军,是……是咱们少将军,卫小侯爷婚事。”
靖安侯愣,立时骂道:“这小兔崽子,成亲都不告诉他老子?”
“他——他是不是在外头闹出什事儿来?跟什人成亲?”
士卒声音都有点飘:“小侯爷他……他是将沈状元抢回去成亲。
……
马蹄踏过落叶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靖安侯行人进京,便换牵马步行,自北疆轻装简行回来,却是春风满面。
身侧副将笑说:“这回算是将他们打老实,至少几年内,咱们可算能在京中过年。”
另个也面露喜色:“可不是,否则年年搅得人不得安生。”
喜烛摇曳。
赤红衣摆交叠纠缠,卫瓒却解他发带,蒙着他眼。
沈鸢什都瞧不见,便只能拥紧他,被他吻得失神,那喜服似褪未褪,沈鸢不自觉绷成弓形,却是轻哼声:“好像还有红豆……”
卫瓒闷笑声,却是顺着他衣襟路进去,没往背后去寻,却是反复拨弄、细捻轻揉,在他耳边低低问,可是这颗,还是这颗?最终剥衣裳细细衔着,用舌来来回回侍弄,直叫沈鸢浑身发抖,含着哭腔说不是,都不是。
那被缚双手不能推拒卫瓒,只挂在他脖颈,倒似是欲拒还迎。
又从荷包撒在床上。
沈鸢说:“再拾遍。”
卫瓒也不恼,只在床上又拾遍。
这床算不得小,只是辗转挪腾,身体时不时碰蹭,倒惹得沈鸢面颊生热。
原本惩戒发泄,也不知什时候变意味。
靖安侯虽不言语,却也面露喜色。
清晨京城刚刚开城门,路边还有面食摊子刚刚架起火来,却听得那卖饼人同身边卖茶汤人笑说:“昨儿瞧见那成亲场面没有,那小侯爷实在是……”
靖安侯脚步便顿。
身侧副将也愣愣。
靖安侯皱眉说:“去,问问,谁婚事,什成亲。”
卫瓒低声笑说:“你怎哪儿都不禁碰。”
从前只觉着嘴硬,这会儿才发觉,竟是除嘴硬,哪儿都是软。
软到人心坎里去。
只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喃喃说:“沈哥哥,往后你可再也走不掉。”
成亲,便都是他。
卫瓒又次将荷包放在沈鸢面前时,却在他耳侧喃喃说:“沈哥哥,这是不是也叫撒帐坐床。”
只是相思满床。
沈鸢两颊生热,瞧那装红豆荷包好半晌,却是垂眸说:“不要,你拿去吧,”
卫瓒便心都热成团,复又吻回去。
他想见他生动鲜活,想见他怒不可遏,却更想见他这般爱意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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