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这楼,你记好啊。”苏晓原没带过同学回家,他最羡慕就是那些能叫同学回家起写作业人,上小学自己被孤立,班同学互送新年贺卡都没人给他准备。
“记得住,你上去吧,回学校还车。”张钊都不知道自己说什,这时候张叔儿肯定下班,还个屁。
“那走啊,明早你早点儿来,借你抄作业。”经历晚心惊胆战,苏晓原对体育生有好多改观。他没接触过这帮练体育男孩子,从前学校里也有,但都是重点培养文体两开花,傲气得很。
张钊和何安不样,他们……特好,特有人情味儿,还把自己当兄弟。
“那什!”张钊不想叫他上楼,好像……还想说点儿啥,“你家……住几层啊?”
懂自己番好意为啥被打回来:“有什不敢啊,扶着后座又摔不着你。”心里有些不舒服情绪,想折腾,恨不得把车停,现在就教他。
“不行,骑车……头晕,平衡差。”苏晓原随便编个理由,可确实着迷于风里快跑肆意轻快,“也喜欢坐车,你……”他不敢说,因为自小很少提要求,但张钊痛快让他放心,“你要是不累,明早接来行吗?”
说出来,苏晓原紧紧抓着张钊运动衣,才发现他橙色背心那块儿有层白。
是汗,是他下午跑步出汗,干透之后凝固成类似盐粒东西。
他不禁又被体特生努力震撼到,这是跑多少啊,真像陶文昌说,是个跑步牲口。
“啊?哦……家12层,顶层,你瞧那个窗户。”苏晓原也不想走,老觉得俩人有话没说完,“瞧见没有,那是客厅,在客厅里写作业。那扇亮着是睡房,黑着灯呢,妈上夜班。那个是和弟弟睡屋,他在里头复习……他初三,学习也挺好。”
说完之后,苏晓原觉得自己贫,人家就问句,自己干嘛呢。“那走啊,明天见。”
“明天见。”张钊也摆摆手,堵在楼
“真让接啊?”张钊深呼吸,怕后座肥皂泡儿被震碎。可他又想摆谱儿,不想叫小仙鹤觉得自己好说话,他说什自己都答应。
“你家多远啊,太远可不管,早上得训练。”说完张钊后悔,干,要万特远怎办,自己装逼,反悔多没面子。
苏晓原还当他真问,急得想说具体住址。“不远,走就10分钟,你骑车快话几分钟就到。”
“那行,勉强接你回。”张钊立马答应,还觉得自己这招耍得倍儿棒,“抓稳啊,快到学校,你给指路。”
没多会儿,张钊望着苏晓原指高板楼,心里不禁发出质问。你丫这破楼就不会建远点儿吗?离学校这近很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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