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看眼操场:“练,们去室内器材里头练。往后带你进去看看,全都是器械,说不定你也能……”
“滚滚滚,你快找教练去,几天不练还想着偷懒。”张钊不爱听,仙鹤是能练器械吗?不能。跟汗流浃背体特起推胸拉后背,没戏。就算去,那也得是自己带着去。
苏晓原听不出来,他只想赶快回家吃药,千万别复发。等收拾完才发现张钊也收拾好,像是要跟自己起走。
“你今天晚上也不练?”苏晓原看看天,远处乌云里都打起闪,“要下雨呢。”
“陪你走回去再回来练,要不你再叫雷劈。”张钊偷摸藏把折叠伞在包里,万真下起来,仙鹤就成落汤鸡啊。
“昨天晚上可能冻着,大热天,你让别人怎上课……”
张钊看看后头台式空调,刚好直吹第5、6组最后排:“牛逼,这大热天,晚上还能给你冻着?”
苏晓原急着开脱,没头没脑地说:“洗完澡没穿衣服不行啊,冻着,缓会儿就好。”
洗完澡、没穿衣服……张钊脑子里突然闯进好多不该有画面,腕子上雪青手表带、不太听话头发、外八字那只脚、袜子补丁露出脚趾头、并拢膝盖少女坐姿……他没再说话,默默转过脸,看窗外,看乌云,整个人僵直地趴在桌面上。
小和尚,硬。
“又不做亏心事,雷干嘛劈啊。”苏晓原倒是没反对,俩人还起和张大爷打招呼。路上,张钊心理活动特别复杂,会儿希望下大雨,越大越好,大到俩人不得不找个地方躲阵,会儿又希望别下,万真打起雷来,恐怕挨劈是自己。
可苏晓原家离学校太近,近到没等张钊复杂心理活动完,就到。
“今儿你家里没人啊?”张钊习惯性地去看12层窗户,黑着。
苏晓
没办法,这个年龄什都旺盛,永远克服不身体反应。有时候根本什都没想,或者打场篮球,小和尚就想敲木鱼念经。张钊无奈地趴着,大概自己真像堂哥说,电脑、黄片儿、抽纸巾来套才行。
到晚自习,苏晓原鼻尖儿彻底擦红,还坚持给何安补课。“十年生死两茫茫这句诗词意义是……等等啊擤擤鼻子……”
“意义就是告诉们五年生死茫茫,你快别忙赶紧回家吃药。”张钊看不下去,直接帮他收拾书包,“何安你下楼训练去,又不差这天,下周再补吧。”
“是,身体要紧,你可别生病。”何安直想走,苏晓原不让,“你这样给补课,上不踏实。”
“那行吧,下周再给你俩补课。”苏晓原本想坚持,“快要下,bao雨你们也训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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